天氣越來越寒冷,燕國準備舉行一場冬獵。楚遙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錦襖,披著那件雪白的貂裘,整個人都顯得清秀豔麗,一旁等待著的燕譽不禁看迷了眼。
“冬獵帶著我幹嘛?我又不會打獵。”楚遙看著眼前的棗紅色大馬對燕譽說道。
燕譽伸手整理了一下楚遙的貂裘,“你也知道我現在毒素未清,很容易發病,帶上你,不是對我有保障嘛。”
“……”楚遙才不會相信燕譽的說辭呢。
燕譽翻身上了他那匹黝黑的駿馬,楚遙也隨後翻身上馬,正準備出發時,卻有人叫住了楚遙。
“楚遙!”林絲竹快走幾步,來到馬前,將熱乎乎的手爐遞給楚遙,“這個拿著,
外麵冷,別凍著了。”
楚遙接過手爐,溫度從掌心傳來,對著林絲竹相視一笑,“嗯,你記得早些休息,這麼冷的天,就不要在出來溜達了。”
林絲竹笑著點了點頭,燕譽就和楚遙出發去城外的圍場了。
“我真的有點嫉妒你和林絲竹之間的關係。”燕譽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楚遙不解的看著他。
“嫉妒?”他們之間有什麼好嫉妒的。
“看你們之間的關係很是親密,所以我嫉妒。”燕譽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反而直白的告訴楚遙原因。
楚遙無語的擺了一眼燕譽,“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君墨漓一人,你何時能像對林絲竹那般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不求其他,隻要楚遙能對他溫柔以待就可以了。
“我也和你說過,如果我們的相遇不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隨著馬匹的走動,楚遙的身子也跟著搖晃起來。
燕譽沒有在繼續說什麼,他知道這是個永恒不變的問話,答案也永遠都會是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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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死了?你確定嗎?”軒轅敖聽到手下來稟報,激動的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屬下已經仔細的打探過了,千歲府也已經派人進宮稟報了,正在籌備靈堂呢!”男人如實的向軒轅敖稟報著。
“好!好!太好了!本王不惜廢了那麼多的人力,終於將這個心腹大患給除去了!”軒轅敖激動的連說三個好,顯示了他有多麼的想要除去君墨漓了。
如今君墨漓一死,這宮裏的錦衣衛都督一位就空置下來,自己的人也好頂替上去。
“王爺,我們下一步怎麼做?”男人問著軒轅敖。
軒轅敖陰冷的麵容露出陰狠的笑容,“下一步就要將本王的太子哥哥拉下位了!”
此時的千歲府中一片淒涼,白布掛滿了房梁,白色的燈籠一排排的懸掛在房簷上。前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口大棺材,劉離子和魅六都站在一旁,錦衣衛們都低著頭站在身後。棺材前的火盆裏燒著一遝遝的紙錢。
“咱家特別奉皇上的口諭,來送九千歲最後一麵。”宮裏來的曹公公站在棺材前上了香,神色有些惋惜,“哎~可惜了啊,九千歲年紀輕輕就這麼去了,實在是可惜了~”
魅六麵無表情的看著曹公公,“多謝公公,辛苦了,請到這邊休息一下,喝口茶水吧。”
“不了,不了,這九千歲一走啊,宮裏大大小小的事物就落在咱家的頭上了,還要趕忙回宮處理事情,就不久留了。”曹公公委婉的拒絕了,魅六聽到後也沒有再強留,便送走了曹公公。
“太子殿下到——”
軒轅翼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靈堂中,看著立在麵前的靈牌,眼眸不自然的收緊了一下。接過隨從遞上來的香,恭敬的鞠了三躬,將香插在了香爐中。
沒有與魅六等人客氣幾聲,便落座一旁喝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