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銳和這林秋池本來是實力相當的,即便是張銳瞪他,他也不會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反應。林秋池被張銳的目光嚇到,完全是因為他沒有準備。
在他的印象中,張銳就是一個大廢物,辣雞的不行,根本就沒有放在欣賞過,所以被突如其來的狠瞪一下時才會格外的心驚。
畢竟,落差太大了。
瞪完林秋池的張銳立刻換上一副我是後輩我最懂事的模樣,恭恭敬敬的對著一圈長老行了個禮,最後給家主林洋行了一個大禮。
未來嶽父嗎,不能怠慢。
林洋也好,周圍的長老們也好,卻都沒有對張銳的行禮表示什麼,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張銳懷中的長劍。
大長老見到這一幕,臉上得逞的笑容一閃而沒。
張銳卻是麵色微寒,不是對這些長老和家主,而是對大長老。
這老頭子……是想綁架自己啊。
現在的林家可謂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管是局勢也好形式也好,他們都已經被逼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
而就在這種時候,張銳突然出來了。
還是帶著他們急需的東西出現的。
還是由他們之中資曆最老的大長老帶進來的。
這能夠聯想到什麼?
還用說嗎?
即便是大長老什麼都不表示,也能夠聯想到張銳是他找來緩解此次危機的啊。
而緩解這次危機最主要的……
當然,就是張銳懷裏抱著的那把劍了。
那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二檔玄兵。
大長老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將這些猜測呈送到了家主和剩下幾位長老麵前,已經讓他們主觀認定了張銳就是來送劍解他們林家的局的。
現在張銳若是扭頭說這把劍不送,那可就得罪大人了!
“這種用小心機的人,最惡心了。”張銳暗罵一聲,一旁的林箏也察覺了氣氛的不對,暗暗皺眉。
“張銳,我……”
坐在主位的林洋看著張銳,竟有些語無倫次。
要知道,他可是和張天行一個輩分的人物,這等人居然對著張銳一個小輩語無倫次,可見其此時的心情有多麼激動難言了。
也是,家族前一刻還處在死亡的邊緣,下一刻就活了過來,這能不激動嗎。
張銳汗了一把,著實不好下口去打擊他,隻能硬著頭皮道:“林伯……”
“唉,哎!林伯就知道,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林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張銳的麵前,握住張銳的手,語帶親切。
張銳更是大汗,合著您老人家早在訂娃娃親的時候就深謀遠見到今天這一幕了?
那真是奇人,神人了。
眼見林洋和周圍那群長老們滿臉的激動,大長老輕咳一聲道:“咳,你們沒看錯,這正是一柄二檔玄兵,而帶來他的人,正是張銳!”
他這話沒有直說張銳是來送玄兵解林家燃眉之急的,也沒有直說張銳是不是來送玄兵,但在場所有人聽到後,都自動判斷為張銳張銳就是為林家送玄兵。
語言,就是這般神奇,一句話的意思,不僅僅隻有一種。
林箏聞言卻是麵色更加陰沉,林家是她家沒錯,她很關心林家沒錯,但是如果用這種下流可恥的方法去強迫張銳交出玄兵,她絕對不能接受。
這是做人的底線。
而林箏這種性格的人,最為堅守的,就是底線。
但是還沒等林箏開口,一隻手就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林箏奇怪看去,發現張銳正一隻手抱著劍,另一隻手悄悄的從下麵摸她的胳膊。
在一堆老頭子麵前做出如此動作,讓林箏臉上瞬間一紅,片刻後她忽然發現不對,因為張銳是在她的胳膊上寫字。
來來回回寫了三遍,林箏感受到了他寫的是什麼字。
“萬全之策。”
萬全之策?
林箏愣住了。
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把張銳架在火上烤,隻有交出劍一種途徑,否則就是徹底得罪林家人,這……這時候還有什麼萬全之策?
她正奇怪呢,張銳抬手將殞火提了起來,笑眯眯的對林洋說道:“林伯,我有一計。”
“哦?但說無妨。”
“您再將獎品公布的時間延後到大比結束。”
聞言,林洋忽然眯起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聲音緩緩變冷:“你的意思是……你要拿著它參賽?”
“正是!”
張銳這正是二字一出口,滿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