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寒與陸半夏向門外走,剛剛開門準備出去,便正好看到準備進門來的汪岩。汪岩看了一眼陸半夏,以為隻是陌生人,便沒有在意。但抬頭看看旁邊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汪岩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看著兩人。
陸半夏抬頭看了看,見是汪岩,立馬把頭沉沉地低下。與江翎寒快步向前走。
江翎寒並沒有在意身邊的情況,再加上與汪岩隻有一麵之緣,隻顧著走出門去。
陸半夏扯了扯江翎寒的衣袖,“我剛剛……好像看到汪岩了。”
“兩位請等一等!”陸半夏話音剛落,汪岩便向她們喊了一聲。
兩人雖是知道在叫自己,但仍然不回頭。
汪岩無奈,隻好追上前去,擋在兩人身前,擋住兩人的去路。“兩位剛剛是沒有聽到我在叫你們嗎?為何走的如此匆忙?”汪岩一本正經地擋在兩人麵前,看了看目視前方的江翎寒,隨後又看了看在那裏低著頭的陸半夏。“西圓,西圓,是你嗎?”汪岩在心裏暗暗問著。
“不好意思,剛剛不知道是在叫我們!不過讓我不了解的是,為什麼這位先生要如此糾纏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貌似隻有一麵之緣,而且,那一麵並不愉快,您仿佛是來找茬的,又像是來破壞我們家庭的!”江翎寒語氣中藏著深深的嫉妒。“汪岩”這個名字,在汪西圓生病昏迷期間被叫了無數次。
“這位先生,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您可能不知道,我連續找了你們幾天,今天終於能夠偶然見到了!”汪岩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
低垂著頭的陸半夏聽到這話心裏也很激動,眼眶紅紅的。心裏暗想:“汪岩,我何嚐不想見到你呢?隻不過我們似乎已經回不到從前了,現在的你或許更適合和麥麗在一起。”
“哦?找我們?我沒聽錯吧?不知道這位先生找我們又有什麼企圖呢?”江翎寒抵觸地看著汪岩,似乎是擔心汪岩搶走她最心愛的東西。
“說來慚愧,其實我就想看看上次在醫院中頭上裹著紗布的……你的女朋友……想,探望一下她,不知道她痊愈了沒有……”汪岩結結巴巴地,想著如何表達關心另一個人的妻子卻不被那個人察覺,說實話還真的有點兒難。
“就隻是探望嗎?那就簡單啦!我女朋友不是就在這裏嗎?你看看就好了!”江翎寒指了指旁邊低著頭的陸半夏隨意地說。
“旁邊這位就是嗎?”汪岩想到了剛剛看到旁邊這位女生雖然與汪西圓有些相像,但可以確定並不是汪西圓。
“是啊!這不就是嗎?看完了吧?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對不對?”江翎寒拉著陸半夏向前走去。
在江翎寒和陸半夏向前走的過程中,汪岩看到了陸半夏的體形和身材,確實和汪西圓有些相像,汪岩看到了陸半夏漲紅的臉。“確實不是西圓。”汪岩站在原地,像是丟了魂兒一般。“原來我這麼努力地堅持,竟隻是自己的執念!”汪岩靠著身後的石牆,看著江翎寒陸半夏兩人消失在視線中。
江翎寒來著車載陸半夏來到住處。一路上兩個人沉默著,本來出院是很開心的事情,兩個人卻都開心不起來。誰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誰也不願意說出來。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江翎寒關切地為陸半夏蓋好了被子,走出門去。
汪岩倚靠在石牆上,看著太陽西斜,直到沒有顏色消失在天際。忽然,汪岩的手機響起。汪岩拿出手機,看了看,接通了電話。
“喂,爸爸。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是不是路上堵車啦?”媛兒打來電話,關切地問著汪岩。
“哦……是啊……”汪岩反應過來。“爸爸一會兒就到家了。”汪岩說完掛掉了電話,走到車庫開車回家。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卻不知疲倦地亮著。晝夜交替,太陽與霓虹交替,轉眼間,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陸半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終於聽不到各種嘈雜的走動聲,終於聽不到夜晚的說話聲。周圍安靜一片,當陸半夏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被窗簾擋得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