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我怎麼覺得這男人的劍法這麼熟悉?”
“我也有一種這樣的感覺,雖然他不良於行,但是從劍法上還是能看出一絲端倪的。”
婉溪死死地盯著台上的那個男人。
昨天五娘和流雲發現了這台下埋了好幾噸的炸藥,足以把整個丹城都給夷為平地。
這男人究竟是多恨這天下人,才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世界上會研製炸彈的人隻有流雲,會研製出威力這麼大的卻隻有婉溪,但是這個方法婉溪已經泄漏了出去,可是即便如此,外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和婉溪身邊的某人很是熟悉。
婉溪不相信自己身邊會有內奸,再者,能和影無雙的妹妹走到一起的人,必定是對婉溪恨之入骨的人。
婉溪回想了很久,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隻有一個,卻還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婉溪卻相信,那場死亡,應該隻是一個障眼法。
“流雲,風離,是被五娘埋葬的嗎?”
婉溪的這句話已經讓雲落和流雲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少主,你也是這麼想?”
“除此之外,我猜不到其他人。”
驀地,五娘逐漸處於下風。
“五娘,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做對手,為什麼?”
風離痛苦的叫囂著,看著手下毫不留情的五娘,終是狠了眸光。
“我隻以為你死了,卻不想,你竟然這麼卑鄙,竟然炸死!”
“我當時確實是死了,是風沁救了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不能徹底歸隱?”
“你的我的!”
“你住嘴!你是我的恥辱!”
看著刺向自己眉間的劍,風離終是揮出袖中的匕首刺向五娘的胸口。
五娘被衝擊地連連向後退去。
驀地,一個白色的身影飄至五娘麵前,擁住了她就要掉下去的身影,一掌把風離打倒在地。
風離卻隻是硬生生的受著,並沒有躲開。
輪椅碎了,風離嘔吐了大片的鮮血。
風沁把五娘帶到了台下,交給了流雲和雲落。
“五娘,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是風離。”
“我知道了。”
風沁一步步走向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風離,眸中更多了哀痛。
“風離,你傷害溪兒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若是你再敢傷害我,我絕不饒恕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逼迫我?”
“主子,是我讓你失望了。”
“你是我多年的兄弟,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最愛的女人,為什麼?”
風沁的眸中盈滿了落殤,看著不停在吐血的風離,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
風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用手擦了下嘴角。
風沁的手指顫了下,卻依舊沒有動,隻是那麼遠遠地望著風離,望著他們之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少主,來生,我做牛做馬,一定再也不會違背你絲毫。”
話落,口中狂吐的鮮血已經變成了暗紫色。
方才他在擦嘴的時候就已經把鶴頂紅擦在了嘴唇上,原來,他今天早有準備,原來,他今天早就抱了必死的決心。
風離扶著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跪在風沁的麵前,穩穩地磕了三個頭,隨即便倒了下去,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看著五娘的方向,默默地伸出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