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溪費盡力氣把春桃移到了床底下,然後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婉溪真的很想知道,今晚,究竟有什麼是衝著她來的。
沉沉昏睡的婉溪再次醒來,卻已經是日曬三杆了。
從床底下鑽出來的春桃摸著撞疼的腦袋:“我怎麼會跑到床底下去了呢?”
婉溪同樣一臉困惑:“莫不是你昨晚睡覺不老實滾進去的?我就說了讓你去床上睡了嘛。”
“這樣啊,為什麼感覺暈暈沉沉的?”
“你在床底下睡了一個晚上,空氣不流通,呼吸不順暢,能不暈嗎?”
“原來是這樣,喔,我去打水洗把臉。”
婉溪穿好了衣服後,雲落走了進來:“少夫人,抓到昨晚的那個女人了。”
婉溪眸中閃過一抹深沉:“她現在在哪裏?”
“客棧後麵的墨竹林。”
“帶去過去。”
婉溪看著墨竹林的竹屋裏,渾身是傷的那冷麵女子。
昨天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女人眸中有著深不見底的仇恨。
“你是誰?”
“我死都不會告訴你!”
流雲狠狠踹了她一腳:“蛇蠍之心,不說我就把手筋腳筋都挑斷。”
那女人惡毒的掃過眾人,驀地恐怖的大笑起來:“你們這些賤人,你們都不得好死,我下地獄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話落,那女人已經摸出袖中匕首狠狠向坐在輪椅上的婉溪刺來,婉溪袖中的白色粉末撒過去的同時,雲落一腳踢在她的心口窩。
“流雲,打斷她的腿!”
兩聲哀嚎驚悸了一竹林的鳥鳴,女人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
“你們果然是地獄來的修羅!”
有什麼迅速閃過婉溪眼前,婉溪掃著那女人的胳膊:“流雲,把她的右胳膊抬起來。”
婉溪看著那女人胳膊上麵一塊黑色彎月形的類似於胎記一樣的東西,眸光一厲:“你和影無雙是什麼關係?”
女人怔了下,顯然沒有猜到婉溪竟然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賤人,影無雙是你能叫的嗎?”
流雲一腳又踢斷了女人的一隻胳膊:“那個小賤人的名字想起來我就惡心死!”
“不許你說我姐姐是賤人!”
姐姐?原來是這樣,聽雲落說喇叭都在影無雙的墳墓上插滿了桃花劍,她壓根連魂魄附身的可能性都沒有!
“你這雙眼睛倒是和你姐姐像的很,不過,讓我猜測到你身世的還是因為你胳膊上的胎記,當年影無雙在我臉上滴蠟的時候我恰好看到了。”
流雲又是一腳踢斷了那女人的另一條胳膊:“小賤人,還真是賤一起去了。”
看著癱瘓在地上,卻依舊不屈服向婉溪爬來的女人,婉溪第一次深刻地理解了恨入骨髓的深刻。
“你隻要告訴我,昨晚那個男人是誰,我就放了你。”
“哈哈,你想知道,你和我一起下地獄我就告訴你!”
女人手裏的另一把匕首還沒刺向婉溪,已經被雲落狠狠踩了上去。
“哢嚓哢嚓……”
手指被踩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婉溪淡然掃了那女人一眼,轉動了輪椅:“處理幹淨了,要比她姐姐更要幹淨徹底。”
最為幹淨徹底的方法自然是用硫酸之後再用石灰埋起來。
婉溪的雙手握在膝蓋上,好在昨晚那男人沒想殺了婉溪,否則縱然是藥先生在,隻怕是也不能讓婉溪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