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這話總不會有危險吧?
驀地,匕首陡然從婉溪手中掉落。
咣當……
更砸到了雲落心裏。
雲落腿一哆嗦,聲音中已經帶了哭腔:“少夫人,您給個話,讓我去死都行。”
尼瑪,此時有聲勝無聲好嗎?
“柱子在那裏,匕首在這裏。”
婉溪眸色淡然,似乎待會要死的隻是一隻螞蟻。
“少夫人,死之前,您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雲落做著進一步的自我挽救。
“我讓你死,需要原因嗎?”
“不需要。”
“那你還等什麼?”
“少夫人,我錯了。”
雲落哈著身子,不敢直視婉溪。
“出去吧,”婉溪看著身邊的宮女一眼,然後才看向雲落:“你說,你錯在哪裏了?”
“我錯在我不知道我錯在了哪裏。”
“讓我想想怎麼才能讓你知道,春桃……”
“少夫人,我知道,我知道我哪裏錯了,您讓我辦的事情我沒辦好。”
“說來聽聽。”
“風沁已經病入膏肓了,無藥可治,我怕您傷心,就沒和你說。”
“給你兩個選擇,現在帶我出宮,即刻帶我出宮。”
“少夫人……”
雲落撿起地上的匕首放入懷中:“若是風沁死了,合歡山倒是一個殉情的好地方。”
“我這就去準備。”
少主要是恨了他,大不了讓他死,少夫人要是嫌棄了他,尼瑪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雲落很快就把婉溪帶到了風沁所在的地方,一個環境清雅的竹林。
和雲落同樣夢幻的地方,才是風沁的風格。
看著就要向前的婉溪,雲落卻擋住了她。
“少夫人,這裏也許會有陷阱,我先進去。”
婉溪樂得跟在他身後。
有血腥味混雜在空氣中,婉溪心下一沉,立刻向竹屋走去。
一張床板上,一襲被片片殷紅浸染的白衣刺痛了婉溪的視線,隻是卻隻有一襲白衣。
“人呢?不會是流血過多而死了吧?”
沈浪顫了下眼角:“那屍體哪裏去了?”
“被埋了?”
“額,不會的,這裏這麼偏僻,不會有人來,誰會埋葬了他?”
“他臨死之前用最後一口氣把自己埋了。”
額,少夫人,你這是赤裸裸的詛咒好嗎?
“少夫人別擔心,我四處去尋找一下。”
驀地,門猛然被推開,一陣陰冷的風讓婉溪打了個寒顫。
婉溪看著門口臉色蒼白如同鬼魅般的風沁,不穩有些淩亂:“風沁。”
“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不是你們,得,雲落永遠是被直接無視的那個。
“是不是身上的毒又發作了?”
“阿碧告訴你了?”
“她沒有,看你的樣子也看出來了。”
風沁看著婉溪的目光掃向床上那血衣,隨即上前一步淡然地收起:“暫時還死不了。”
目光依舊那般風輕雲淡,更有一種寂滅的無望。
婉溪突然害怕了這種感覺,婉溪體會過這種比之死寂更加絕望的無助。
“風沁,我不會讓你死。”
風沁的眸底含了一絲輕柔:“你能來,我很意外。”
“你為什麼不去找我?”
“與沈浪的賭注。”
真是隻是如此嗎?一個連性命都不要的人,還會在意那賭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