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妍兒縱然跳的出沈浪最為喜愛的舞曲,可是她卻依然跳不近沈浪的眸中。
也可以說,他的驚豔,隻是對於這支舞,並非是慕容妍兒這個人。
時至今日,慕容妍兒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好在她剛開始就沒有打算一定要與婉溪爭下去,否則現在頭破血流的一定是自己。
“妍兒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連祝詞都這般規矩到了無新意,想來這姑娘是已經是沈浪絕心了吧。
“慕容姑娘這支舞堪比天人,讓朕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霓裳羽衣,朕會重重有賞,隻是不知慕容姑娘想要什麼賞賜。”
慕容妍兒的眸光顫了下:“妍兒想要什麼賞賜,都可以?”
沈浪頷首:“朕一言九鼎。”
“妍兒想要一塊免死金牌。”
沈浪淡然看向身邊的張福:“賜慕容妍兒免死金牌一枚,並且,她可以轉讓給任何人使用。”
慕容妍兒似是不相信沈浪這麼輕易地就把免死金牌給她了,一時竟是忘了謝恩。
張福見狀,隨即走上前去:“姑娘,還不謝恩。”
“妍兒謝過皇上。”
“好了,你隨張福下去領取吧。”
一直等到換下了舞衣,慕容妍兒還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綠舞,皇上真的給我免死金牌了。”
綠舞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道:“是啊,小姐,你已經問了三遍了呢。”
“皇上說,我可以轉讓給任何人使用,那他怎麼知道我不是為自己要的呢。”
慕容妍兒突然疑惑道。
上次沈浪聽到了慕容祥與慕容妍兒談話的事情,綠舞並沒有說出去,因為沈浪無心追究,綠舞也不想讓他們自尋苦惱。
“小姐,皇上可能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你別多想了,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了,晚些你要向去皇上告別嗎?”
離開了,終究還是要離開了。
“不用了,皇上現在一定很繁忙,我明天再向皇上告別好了。”
慕容妍兒早早地回到了華容殿,聽著遠處傳來的笙簫,也許流水說的對,她注定是不適合住在這宮中的。
“小姐,你要向他,告別嗎?”
綠舞躊躇著,終是問了出來。
也許,這真的是她與那小侍衛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看著突然反差這麼大的綠舞,慕容妍兒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綠舞,你……”
“小姐,奴婢看的出來,小姐對他是真心的,我幫你去找他。”
“不用了,”慕容妍兒突然開口。
她不想用告別來終止這段感情,她寧願,幻想著他們也許從不會有的後續。
綠舞不明所以,看著神思的她,隨即也便隨她去了。
沈浪的宴會結束之後,流水便來了華容殿,看著慕容妍兒早已熄燈的閨房。
這也許便是他最後一次為她守夜了。
屋裏屋外兩人,皆是徹夜未眠。
早上慕容祥親自進宮了接慕容妍兒,綠舞已經收拾好了一切。
“小姐,我們走吧。”
“好,”慕容妍兒慢慢走向飛龍殿,可是一路上,卻終是沒有等來那個心心念念之人。
“哎,你真的不要去送送她?我看她故意走的那麼慢,好像在等你。”雲落捅了下身邊的流水。
“我現在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了。”流水淡然道。
“所以說你是榆木,我看都玷汙榆木了,人家把定情信物都送給你了,你難不成還想著人家姑娘親自向你表白?”
流雲氣急,真不知道這丫的腦袋裏麵是雜草還是臭豆腐。
“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流水說著自己的顧慮,屁股上卻被狠狠地踹了兩腳。
“怪不得沒姑娘看上你,你就等著光棍一輩子的吧。”
“你要是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情商為零的家夥,平時吃飯都吃鼻子裏了不成?”
“你邁出去了這一步,你的命運就會發生質的改變。”
“虧少夫人還想著撮合你們,我看你還是一輩子陪著少主的小白去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個不停,流水隻是看著慕容妍兒的身影卻無動於衷。
真愛麵前,他終究是少了那麼一絲勇氣,一份自信。
若是慕容妍兒喜歡他,那麼昨晚為何不等他?
想著,流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想撬開他腦袋的雲落和流雲。
“皇上,皇後,今日老夫就要帶妍兒離開了,多謝這段時間以來你們對她的照顧。”
自從沈浪毫不猶豫地便給了慕容妍兒免死金牌之後,慕容祥便也安心了,終歸是慕容妍兒的一道護身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