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尋找到了一直懷念的感覺,小家夥猛然半張開了手掌,握住了婉溪的衣角。
一刹那的感動卻盈滿心房,沈浪把小家夥的粉拳放在婉溪的手中。
撫摸著婉溪蒼白的臉頰:“溪兒,這是我們的小古頃,小小的,很是可愛,你醒來看看吧。”
婉溪腹部的傷口已經趨於愈合狀況,但是婉溪卻一直都未醒來。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藥先生說,婉溪可能半年,一年,十年,甚至更久才會醒來。
沈浪隻堅信,婉溪定然會醒來的。
婉溪住在飛龍殿,每晚沈浪都會擁著婉溪入眠,這樣他會有一種感覺,婉溪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
小古頃是標準的有奶吃就是娘,誰給奶吃就認誰,沈浪無奈,很多時候都是向奶娘要一碗奶才能引誘來小古頃。
雖然沈浪恪守著夫責,但是這後宮中就是不乏蠢蠢欲動,試圖烏鴉變鳳凰之人。
比如柳溪,韋鈺生母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隻因自己名字中有個和婉溪相重的字,便想著沾光轉身變鳳凰。
柳溪生的倒是嬌媚的很,隻可惜不是婉溪的那種靈動,彎彎柳眉一笑傾城,卻更多的給人一種青樓女子般浮誇的感覺。
柳溪本是沈浪派在婉溪身邊照顧她的,隻是現在的婉溪隻需要春桃一個人照顧就足夠了,所以柳溪便留在沈浪身邊照顧他。
“少主身邊那個狐媚女人注意到了嗎?春桃還讓我多留意一下呢,不過就她窯子裏的風範也想趁著少夫人睡覺的時間取代她?那少主的腦子裏裝的還真是草了。”雲落嗤之以鼻道。
“一個春桃她都搞不定,再來一個五娘,她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五娘?你什麼時候和她粘合在一起去了?”
知道雲落一直對五娘有成見,流水也見怪不怪了:“雲落,五娘一心為少主,也從沒做過傷害少夫人的事情,你怎麼老是揪著人小辮子不放呢。”
“你竟然為那個叛徒說話!她給你什麼好處了?”雲落斜睨著流水道。
流水猛然給了雲落一拳:“你腦子給豬拱了?我會那麼饑不擇食嗎?”
“那你就離她遠點!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做再多都無法彌補!”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腦經啊!難道你家大白菜被豬拱了你就連帶著白菜也不吃了?”
“那是!我是絕對的肉食主義者!”
“……”
有些人就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而他雲落就是那個典型!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過了幾招之後便叫罵著分來了,一人蹲著一個屋角牢牢守著婉溪。
流雲每天則被阿意纏的暈頭轉向的,每天都給小古頃無條件地洗著各種尿布,奶爸的楷模,奶爸的典範!
這天春桃端著參湯進去的時候,柳溪正在服侍著沈浪寬衣。
一葉知秋,遇見清涼,而柳溪卻是一成不變的半透明輕衣,終日在沈浪麵前晃悠,饒是小古頃見了也深知其意,每次都嚷著讓柳溪抱,然後鼻尖一蹙,立刻就毫不客氣地蹭掉尿布拉到柳溪的身上。
沈浪見春桃進來,本想接過參湯親自喂婉溪,卻不想春桃一個側身避開了。
春桃兀自喂著婉溪,一邊碎碎念著:“娘娘,你該醒醒了,睡的時間太長了,很多人也都當您這個皇後是形同虛設的了。可憐了小皇子,還沒喝過你一口奶,他是你拚盡生命換來的,你怎麼能不想她?”
說著,春桃聲淚俱下。
沈浪心中酸澀,揮退了柳溪,走上前去親自給婉溪擦拭手腳。
春桃見狀,旋即走了出去。
其實沈浪對婉溪的好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因為這樣,所有他們才隻能接受婉溪是他們的女主人,至於其他,都是連靠近沈浪身都不能的浮雲。
春桃走出去的時候,柳溪正雙手環肩的站在門口,卻並未離去。
春桃陰沉了臉色走上前去:“今天本不是你值夜,你倒是殷勤的緊,夜夜必至,我看這飛龍殿裏所有丫鬟都可以出宮裏,隻留下你自己那皇上眼中可不就隻能有你了?”
夾槍帶棒的諷刺,柳溪卻是一臉的委屈,隻是那魅惑的神色縱然淚珠盈盈卻也毫無一絲我見猶憐之感,更見風騷之韻。
“春桃姐姐,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好好照顧皇上罷了。”
“你還想著照顧到床上去是不是?那龍床上除了皇後之位你可曾見過其他人?丞相的千金皇上都不放在心裏,你幾斤幾兩的憑什麼認為皇上會看上你?命裏無時莫強求,有些人就是天生賤命,一根狗尾巴草也幻想著變成牡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