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婉溪許久都不曾在沈浪溫暖的臂彎中醒來了,怪懷念那種感覺的。
驀地,目光無意瞄向龍床上的金黃帷帳,心中一頓,似是清晰了沈浪此時的身份。
不免自嘲著長歎一聲,孕婦,就是矯情!
“春桃……”夾雜著朦朧睡意的輕呼。
“姑娘倒是好精力!”一個清脆略帶嘲弄的聲音讓婉溪蹙眉,這不是春桃!。
猛然抬眼,卻是滿臉獰猙的紫兒到來。
“你不在清王府,來這裏做什麼?”
婉溪蹙眉急問,心下不妙。
看來春桃那一頓打,並沒有把這個女人給打醒,倒是打得更瘋了。
“清王府?哈哈哈……”
紫兒狠戾的看著她,卻是突然便揚聲大笑,那笑聲淒厲而絕望,又夾雜著無盡的恨意。
婉溪心下懼意更深。
這女人一定瘋了!
懶得與瘋子理會,婉溪沉著心,淡然起身,心內卻有些打鼓。
這春桃不至於到現在都沒聽到動靜,難不成已經遇害了?
婉溪眸光一厲,看著欺身壓近的紫兒,猛然扯下金黃帷帳,甩向那失心瘋一般的紫兒,翻身下床。
“來人!”
驀地,三道身影齊刷刷地降落到了婉溪麵前。
“少夫人,您沒事吧?”流水冷然看著已經掙脫掉帷帳的紫兒。
流雲和雲落則不敢看向隻穿著褻衣的婉溪,齊刷刷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否則沈浪還不把他們的眼珠子摳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沈浪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早知會遇到這種事,他們也就不做婉溪的暗中護衛了!
想著接下來可能會受到的懲罰,三人麵麵相覷,卻了熟於心,都把怨怒歸結在了神誌不清的紫兒身上。
“這龍床是我的!皇後的位置也隻能是我的!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是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掙脫了帷幔的束縛,紫兒又獰猙著臉,揮舞著淩厲的匕首向婉溪刺去!
隻是還未前行一步,已然被流雲一腳踹到了心口處,倒地吐血。
看著地上的一片殷紅,雲落“咿呀呀”著後退了一步,似是不忍看。
“我說流雲,寢居裏見血是不吉利的好嗎?”雲落貌似很善良的提醒,婉溪頓時黑了臉,流雲氣得差點罵娘。
雲落你個潑皮!一天不陷害我你都皮癢!
“少夫人我……”
憋了一口氣賭在心裏,流雲剛想回眸解釋,想到婉溪隻著褻衣,立刻擋住了眼睛:“少夫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不是,我,沒想見血,她吐得!”
胡言亂語地越說越亂!
心中一急,想到等會沈浪吃人的目光,心底一顫,怨瞪地剜了倒地的罪魁禍首一眼,瞬間消失了蹤跡。
流水心思活泛,緊跟著匿了蹤跡:“雲落,少夫人交給你了!”
“我,我,哎,你們兩個天殺的!”
百密一疏啊!
雲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從床上拿起衣衫閉著眼睛遞給婉溪:“少夫人。”
又用腳狠狠踢了紫兒一下,罵道:“你這個小賤人,我們眼皮子底下也敢進來行刺,今天你要是不把地上你吐得血舔幹淨了,我非割了你的舌頭!”
婉溪看了一眼:“雲落……”
如此這個踢法,還不早晚踢死?
“少夫人。”雲落立刻哈巴狗似的移到了婉溪身邊。
果斷的覺得,少夫人還是穿上了衣服,最安全了。至少少主不會瘋狂,他也不會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