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溪嘿嘿的笑:“你吃醋了?”
沈浪不吭聲,眼睛瞪著她:“以後,不許吃他的飯!”
酸酸的醋意啊,隔著二裏地就聞到了。
“可是,這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不吃他的飯,難道要餓死?”這男人,以前沒發現他這麼霸道啊!
“哪也不行!至少,不許吃他挾的菜!”沈浪又瞪眼,這女人,以前也沒發現她這麼喜歡吃,要是韋清真給她挾一筷子毒藥,她也會歡天喜地的吃了?
婉溪:“……”
這尼瑪吃醋的男人無法溝通啊!
身子一翻,躺了下去,她腿還沒好徹底,今天又爬了一趟竹樓,有點累了。頭一沾枕頭,就控製不住的閉上了眼。
沈浪喊了她兩聲:“丫頭,丫頭?”
婉溪迷迷糊糊的應了兩塊,眼睛仍舊沒睜開,沈浪哭笑不得,這還沒洗漱呢,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睡了?
“主子……”
窗口處傳來輕輕的聲響,沈浪眉眼一厲,伸手給女人蓋了床被子,確定她真的睡著之後,便無聲的從窗口翻身出去:“何事?”
雲落一身勁裝,侯在窗外:“主子,那邊出事了……”
第二日,天亮的時候,韋清的案桌上,壓著朔月太子遞來的信函。韋清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皇上,我們怎麼做?”
月無殤請命,眼底也跟著露出笑意,“朔月大亂,正值絕好時機。吾皇若選在這時出兵,必能一統天下!”
韋清笑笑:“一統天下麼?沒那麼容易啊!不如什麼都不做,按兵不動!”輕眼看一下月無殤,他這算是,把他的忠心終於用自由買了來?
“是!”
月無殤應聲,又道,“如果朔月內亂成功,那麼睿王……”
韋清道:“他已經是喪家之犬。風沁若是心夠狠,是不擇手段也要除了他的。但現在明顯看著,還不太夠。”
“那麼,屬下再去加把火?”
韋清指尖摩挲著那封信函:“不用!你隻需把他們兩個放出去,便自有人為朕解煩。對了,月華宮那邊,好好盯著。”
月無殤點點頭,“明太妃今日隻專心禮佛,沒有異動。倒是玉雁樓那邊,程老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傳了太醫,又摔了好多東西。”
韋清頓時挑眉:“哦?這是為何?”
月無殤笑:“白日溪姑娘上了雲樓,羅兒司長不知從哪裏得了消息跟了上去,結果被溪姑娘使了手段剝了衣裳,差點凍死。若不是程老夫人派人去找,等明天,便給凍僵了。”
“嗬嗬!”
韋清聽著就笑,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打,“這丫頭,看起來變得成熟了,骨子裏還是這麼惡作劇啊!”
想到當日初見,她肥肥胖胖的樣子,看起來憨,心眼比那蓮藕還多。而現在,她變瘦了,性子也變得成穩了。骨子裏的東西,卻不是能隨著外表的改變而改變的。
月無殤又道:“皇上要過去看看嗎?”畢竟,程老夫人是先皇的奶娘。
韋清點點頭:“嗯,去吧。”
月無殤……
這是同意,還是沒同意?
“皇兄。”
韋鈺坐著輪椅進來,仍舊沒有知覺的兩條腿,不知經過了多少醫聖妙手的診斷,仍舊不能站起。
“鈺鈺,你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的。”韋清心疼這個弟弟,站起身過去,對伺候韋鈺的兩名宮女擺了擺手,親自握了輪椅,推著他。韋鈺臉色一沉,冷著聲音道,“皇兄也以為我真的廢了嗎?”
平淡如同死水的一般的眸子抬起,韋清怔了怔,強笑道:“弟這是在說什麼?你的腿,皇兄一定會找人為你醫治的,相信皇兄,好嗎?”
他轉過身子,彎下腰,一臉柔軟的蹲在韋鈺的身前,輕聲說著。
韋鈺扯了扯唇,沒有說話。轉臉看向他桌上的信函,淡淡道:“皇兄可是接到什麼急件了?我能看看嗎?”
車軲轆向前傾軋,他自己轉動著輪椅越過韋清,伸手將信函拿在手中,還未展開,一隻手伸過來,將信拿走:“弟,你需要好好休息!”
輕輕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
韋鈺嗤笑一聲,自嘲的抬頭:“皇兄,這就是你對我的好嗎?連你也以為,我真的成了廢人?”
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握起,韋清麵色淡然的將信函折起,放下袖袋,語重心長的道,“弟!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別讓皇兄擔心,好嗎?”
他伸手去摸他的臉,被韋鈺用力躲開,怒道:“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眼淚驀的流出,韋清頓時蹙眉,“弟,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不要叫我弟!”
韋鈺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