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她放回到床上,沈浪不舍的又狠狠的一個吻下去,熱辣辣的,吮得她喘不過氣來。
霸道的宣誓,又讓她覺得很甜蜜,很幸福。
沈浪終於離去,婉溪臉上的甜蜜與幸福漸漸變得寂寞惆悵。
她吃力的翻身坐起,視線落在自己的腿上。忽的,她眼裏迸出淚意,狠狠的抬手,用力的捶打著,“啪啪”的響聲,入耳驚心,她卻感覺到一點的痛意。
“沈浪,沈浪……”
她喃喃的叫著,眉頭緊是蹙起。
良久,她忽的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顫巍巍的拿出一直藏在袖袋裏的一件小小玉笛,放在唇邊,曲不曲調不調的伊呀吹響。
韋清說了,若是不想讓沈浪血濺喜堂,那便吹響這支玉笛……
門外,沈浪聽著這伊伊呀呀的不成調的曲子,心情忽然就變得不安。
“雲落,到底什麼事,快說!”
他心神不寧的催促著,雲落不敢怠慢,“少主,少夫人她……”
話到這裏,又猶豫的停下。
這樣難以啟齒的事,他要怎麼說?
“溪溪?她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沈浪皺了眉,心底的那抹不安更甚。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生生扯離他的心髒一般,整顆心慌亂不已,空蕩蕩的難受。
雲落抹了把冷汗:“少主,你自己看吧!”
一咬牙,索性將懷裏的一份錦書拿了出來,沈浪劈手奪過,雲落已經逃也似的轉眼不見人影。
沈浪顧不上理他,強行壓住心裏的疾跳,他手指顫顫的打開錦書,上麵明明白白的一行整楷的小字,清楚的寫著:“金悅兒,藍靖雲之女,其生母,金良玉……”
接著再往下,還有一行楷體小字細細的標注著什麼,沈浪已經再也看不見。
他眼前一黑,身形搖晃著往後倒去,朱漆色的東宮大門“哐當”一聲托住了他,沈浪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了。
雲離被雲落硬拖了來,在他耳邊急切的叫著,沈浪像是失了心魂的行屍走肉一般,他木然的看著兩人,伸手推開他們,踉踉蹌蹌的往著裏麵走去。
腦子裏隻有那幾個字,來回的播放著:其生母,金良玉,金良玉……
“少主。”
雲離雲落對視一眼,急忙跟上。雲落走了幾處,又返身回去,將那個要命的錦書重新藏起,然後疾步跟上。
打開房門,沈浪飄飄蕩蕩的走了進去,臉色煞白,如同鬼麵。
雲落心疼的低喃道:“少主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了?”
雲離冷冷打斷他:“別再胡說!”
兩人又同時歎一口氣,一左一右的靜靜跟上,小心護著。
沈浪走到床邊,視線如同遊魂一般的終於落到床上,下一瞬,他愕然瞪大了雙眼,神智終有幾份回籠:“人呢?”
猛一把掀開那顏色鮮豔的錦被,溫熱還在,人卻不見了。
“雲離雲落!馬上封鎖整個皇宮,給我去找人!找人!”
他驀然回神,聲嘶力竭的大叫著,一顆心,又痛又亂,無以複加。
她已經受過一些傷害,怎麼可以再受第二次?
雲落在早早看到床上無人的時候,就已經閃電般的閃身出去布置,雲離也緊跟著出去,沈浪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猛的掩了臉麵,淚水灑然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