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溪失蹤,他也急,卻不像他一般的,將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
沈浪怒吼:“你不說,我怎麼去救她!”
沒了她,他的生活一團的糟!
“可是,你這樣去了,她隻會把你當成鬼!”風沁跟著怒吼,“她不會想要見到這樣狼狽的你!”
“還有!用你的腦子給我好好想想!為什麼你的人,哪怕是翻盡了朔月的每一寸土地,都始終無法找到婉溪的下落?”
“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力量,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藏得毫無痕跡可尋?”
“是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麼大的權力,讓你堂堂一國皇子,讓我堂堂一國儲君,都無能為力?!”
“你給我想!好好的想!使勁的想!”
風沁怒著,狠狠的一把推開他,大口大口的直喘氣。
他不得不感歎一句,女人是禍水!
愛之越深,心便越亂。
婉溪的失蹤,讓沈浪一顆精明的頭腦徹底的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果然,愛情會使人盲目,愛情更容易使人軟弱。
如果他一早便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其實也早就會發現了這其中的詭異之處吧?
隻可惜,他們一早,便將目標定在了天龍的疆土上,所有一直搜尋的重點都放在在天龍,卻恰恰忽略了,燈下黑,這個道理。
越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便越是最可能的地方。
“你是說……”
沈浪終於冷靜了下來,眼底閃著寒光。
若真是那個人,他可當真會演戲!
“你覺得呢?不是他,還會有別人嗎?”
風沁哼著,身上的白衣顯得有些淩亂,是剛剛與沈浪動手的結果,“天龍那邊,如果能有消息,韋清豈會不知道?韋鈺跟著一起失蹤,我不信,韋清會無動於衷!還有,你的人在這些天裏,也大概將天龍的疆土翻得底朝天了吧?那可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什麼都沒有!天龍那方麵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能夠表明,婉溪他們被綁去了天龍境內!”
“所以,你覺得,如果這人既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一手遮天,能躲過你的人,還能同時避過我的人,這個答案的結果是什麼,你應該心裏有數!”
風沁一口氣說完,麵色不善的沉了臉。
能將他與沈浪同時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人,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沈浪問,事到如今,他也開始反思,自己一開始的思維,就是被人有意的引入了誤區。
風沁:“是從這兩天的事情,才想到的。皇兄已經給你選好了人選,你便準備在幾天之後,大婚吧!”
他起身,白衣翩翩的甩著衣袖離開。
正是因為這場大婚的消息,他才忽然想到,或許,真正不希望沈浪與婉溪在一起的人,正是對沈浪最寄於厚望的人。
會是……他嗎?
當夜,朔月皇宮闖入刺客,太監張福被人刺傷,昏迷不醒。月皇帝金世明大怒,下令追查刺客,一直到天明。風沁奉旨入宮,全權負責此案,沈浪卻是一早便不知去向。
金世明當場發了好大的脾氣,派了人出去找,仍舊沒有沈浪的消息。
風沁認真在追查刺客,金世明沉默良久之後,終於在避開所有人的時候,親自派了一隊人馬出去。
殘陽如血,深秋的陽光,不暖,也不冷。
長淮海上一葉扁舟,孤零零的飄蕩在海上正中央,隨波逐流,晃晃悠悠,其蕭蕭之哀怨之情,席卷整個深秋。
遠遠的,海天相接,黃昏寥落。這樣唯美而又憂傷的一幕,成就了多少詩人的夢想,也讓多少熱戀中的人,更加為此而珍惜時光,珍惜彼此。
沈浪走到海邊,極目遠佻,心下的震動,一波更甚一波。
“少主,就在那裏。”
雲落指著遠遠的海中央,那一點極其渺小的黑點,極是肅然的說著,心下的滋味,格外的複雜。
日冕組織自從建立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耍得團團轉,可想而知,這已經不止是打不打臉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再繼續生存下去的關乎於生命的抉擇。
如果他們的日冕組織,竟是無能到連一個失蹤的女人都無法找到並救回的話,那不用少主發令,他們也沒臉再活著了。
“看來,風沁的消息沒錯。雲落,來了多少人?”
沈浪冷靜的問著,海邊風起,略帶鹹濕味道的海風吹到臉上,涼涼的,微帶一絲寒。
“回少主,所有人全部到齊!”
雲落將身形站得筆直,略微頓了頓,報了個具體數,“一共三萬四千人數。甚至更多!”
這一次出動,他完全稟稱少主旨令,所有人員,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