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毛孩子,也配當她的主人?
“無雙!”
花玉容看出了她的桀驁,無奈的提醒,“不管小王爺如何,他都是我們的主人,斷斷不可忤逆的!”
向她使個眼色,難道她忘了之前被罰入天牢的事了?
“哼!”
影無雙終於不再出聲。
她狠狠瞪向花玉容一眼,這個沒骨氣的孬種!
花玉容無奈,安撫好了影無雙,又轉向一臉冷色的韋鈺道,“小王爺,她隻是性子直,其實她也是為了小王爺的安全著想,所以……”
韋鈺小說一揮,不屑的道:“放心,女人而已,我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
頭發長,見識短,差他的小奶娘遠了去了!
“你……”
眼見影無雙的逆反因子又有被馬上挑起的可能,花玉容急忙道:“王爺,你看這雨一直在下,路也不太好,不若找個地方先行休息,等得雨停了再走?”
他眼睛看一眼馬車裏,意有所指。
韋鈺剛要發作的怒火忽然便盡數縮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道:“也罷!找個地方暫時歇息,等雨停了之後,我們再回去。”
腦袋縮了回去,望著那睡得極是香甜的人兒,他薄薄的唇角抿起一條極細的柔情。
“奶娘,你終於,又回來了……”
胖胖的小手,撫上她沉睡的臉,好像有些瘦了。想必,朔月那等苦寒之地,的確是不適合她的。
天龍皇宮。
韋清一身明黃色龍袍,眉宇清郎,霸氣內斂。
“無殤,小王爺有消息嗎?”
韋清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正自己與自己廝殺得厲害。
月無殤瞄一眼棋盤,恭敬的道:“回皇上,還沒有。”
“嗯!”
韋清點點頭,“逐命呢?”
那個性情冷酷的男人,原本是父皇手下的第一把利劍,如今,卻是便宜了他了。
韋清從來就沒有弄明白,韋皓臨死的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
那一天,他是早就預料到的吧?他早就知道,金良玉公主會在那天,親手殺了他。所以,他早就留下遺旨:四大暗衛,各賜他與韋鈺。
賜給他的,是這四名暗衛中武功最高的月無殤與風逐命,而給韋鈺的,卻是差一些的花玉容跟影無雙。
韋清當初接到遺旨,第一想法,韋鈺應該是他的親生兒子,怎麼會偏偏厚愛他呢?
是看得出韋鈺從來就沒為帝為王的能力,還是說……因為死去的金良玉?也算是給他的一個補償呢?
但不管怎麼樣,韋清總是覺得,韋皓在下著一盤很大的棋。哪怕是死,這盤棋,都不會散!
“逐命奉皇上出去招賢納士,尚未歸來。”
月無殤機械的回著,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起伏。
韋清“嗯”了一聲,將手裏的棋子隨手扔到了棋盤上,一雙微微勾起的桃花媚眼,散著觸之膽寒的清冷光芒:“月無殤,是不是朕太好說話了,以至於你們個個都陽奉陰違?!”
月無殤腦袋驀然點地:“屬下不敢!”
“不敢?!”
韋清冷笑,“朕知道你們四個對於父皇,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不敢違背。可對於朕來說,你們心裏,多少還是有不服的。不服父皇臨詔遺命,將你們賜給朕,不服朕這年紀輕輕,卻要牢牢掌控你們一生,更不服……你們明明在父皇死後,可以獲得自由,翱翔這整個天地,卻偏偏又被朕,抓在了手裏!是也不是?!”
連續三個“不服”,被他以絕對清寒冷酷的聲音點出,月無殤漸漸汗濕滿背,韋清偏偏又最後一句,猛的抬高,月無殤緊緊抿著的唇瓣,微微顫動著,不經意,泄了他一絲早就不安的心。
韋清看他一眼,情知他的心防被打開,又緩了一口氣,繼續道:“現如今,朕隻需要你一句話,你若答應,假以時日,朕許你自由,並不是不可能!”
所謂,打一棒子,給一甜棗,就是如此。
月無殤冷汗攥在手心裏,見機極快:“屬下謝皇上恕罪!但不知皇上要屬下哪一句話?”
他心下打定了主意,如果太過分的話……他寧願叛離!
但如果尚可以接受,那他忍辱負重,等到活著離開,總比那叛國之名來得好。
“好!月暗衛果然識時務!”
韋清勾唇一笑,風華絕代。
韋清勾唇一笑,風華絕代,“朕隻要你一句話,十年之內,為朕效命!十年之後,朕賜你金銀良田,還你自由之身,榮歸故裏!”
不得不說,韋清很會抓人的軟肋。
畢竟,一世逃亡與十年為奴的區別,還是很明顯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