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沁僅著中衣,翩然若仙的赤腳踏入。
一隻雪白的身形撲過來,他輕輕一指彈出,白虎“嗷嗚”一聲委屈的低叫,夾著尾巴一邊乖乖蹲下。
風沁悠悠的笑:“沈浪,我來了。”
話音落,旁側林間一陣騷動。
沈浪嘴裏叨著片竹葉,懶洋洋的從林間轉出。
眼睛看向他,沒有半點的驚訝:“早知道你會來!”
風沁笑笑,微彎的星眸中,隱著寒意陣陣。
“沈浪,我希望,婉溪在雲樓的這段時間以內,你最好不要打擾她!”
那樣一個單純的小奶娘,他不希望她卷入這場沒有希望,也沒有盡頭的漩渦之中。
“哦!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又一個來警告我的?”
沈浪撇他一眼,將嘴裏的竹葉吐出,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瀟灑又狂妄的桀驁:“怪不得那韋皓死狐狸會是你姐夫!你這性子倒真是跟他有得一拚呢!得不到……便打算要毀去了嗎?”
像金良玉公主一樣,得不到,便要永生永世的囚著她麼?
韋皓是個變態,這風沁……好像占有欲更強!
寧願折了她的雙翅,拆了她的骨,也都有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麼?
“沈浪!你沒資格愛她!”
風沁微微皺眉,卻並不惱。
他風沁看上的女人,任何人都搶不走!
沈浪哈哈一笑,眸現鄙夷:“如果我沒資格,你,更沒有!病殃子一個,難不成哪天你哪天吐血而亡,要讓溪溪給你守活寡麼?”
若論毒舌,他沈浪能把活人氣死,死人,再氣活!
風沁:“……”
他深深的看著他,目光溫潤,卻又隱含無盡的冷芒。
是的,如果沈浪沒資格,那他……便更沒資格!
他的身體,積鴆毒已久,便是毒素能除,也永遠離不開藥石相伴了。
“嗬!被我說中了嗎?”
沈浪挑眉迎上,肆意邪妄。
那飛揚而出彩的眼眸,蒙著一層灼灼的光華。
仿似能夠照亮這整個大地。
他看上的女人,便是死,也絕不會放手的!
風沁:“……”
深深的歎口氣,心下無奈。
這沈浪嘴巴毒啊!
堪比那黃蜂尾後針!
他看著他,眸光微凝,唇間卻蕩起動人的光澤,慢條斯理道:“不管如何,至少,在這段時間以內,與她日日同床共枕的,隻會是我,而不是你!”
悠悠的風,從林間吹來,吹蕩著他的聲音格外的暖昧。
沈浪張揚的表情驟然凝住。
他“呸”的一聲吐了嘴裏竹葉,磨牙吼道:“風混蛋!你他媽敢!”
竟敢說與他的溪溪同床共枕,他找死麼?!
猛的一手提起他領子,風沁離地半分,卻是笑得安然。
“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本殿下朔月儲君,不過想要一個女人而已,誰敢阻攔?”
他輕輕彈彈,拍拍自己被提起的衣領,月下的風情,美豔奪目。
沈浪一張臉徹底扭曲!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你現在連雞屎都比不上,你還想著重回朔月?”
沈浪怒吼,說出的話,能夠迎風毒三裏,順風十裏半。
可看到風沁略顯蒼白的臉色,心情又瞬間美好,“就你這破爛身子,還想重回朔月?我勸你,還是早早死了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