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晴。
陽光也不是那麼熱。
照顧好風沁之後,婉溪便隨意的走了出去。
不期望就已經到了那邊的竹林。
風聲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頓住腳步,揉著額頭。
一入竹林有老虎啊,要不然她再走回去?
剛轉身才抬腳,耳邊忽然一聲吼,她頓時打個寒戰。
有木有搞錯?
這白虎是跟她有仇麼?每一來,都這麼狠!
“沈浪!你給我滾出來!”
她皺眉,插腰向著林間的深處大吼一聲,震得那樹上的葉子“刷刷”的往下掉。
熾熱的陽光擋不住她眼底暴射的怒氣。
滿麵的山風吹不散她心底蒸騰的火氣。
“喲!來了來了!”
眼前人影一閃,沈浪嘴裏叨根草根懶洋洋的飄身過來,足不沾地,不像神仙,倒像是白無常一隻。
婉溪皺皺眉,翻了個白眼:“叫你半天怎麼才來?耳朵聾了嗎?”
不知為何,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很想找人出氣。
於是,倒黴的沈浪便成了出氣筒。
“你呀……”
他嗬嗬一笑,手指捏捏她鼻子,“我已經來得很快了,你還挑三挑四的不滿意。再這麼叫下去,小心被就地正法喔!”
他親昵的彎下腰,一把抱起她,旋身消失在竹林間。
“嗷嗚!”
林間白虎,慢慢騰騰的踱出步子,懶洋洋的轉個圈,打個呼。
主人啊,色欲攻心,小心遭殃!
沈浪抱著婉溪出去,左拐右拐出了宮,看起來輕車熟路,倒是應該經常溜出去。
嫁溪窩在他的懷裏,感覺騰雲駕霧一般的玄幻,很刺激。
“喂,你平常,也是這麼偷偷摸摸的?”
她想起什麼,攏手罩在他耳邊,使勁的一聲吼。
沈浪一個哆嗦,差點把她扔下去。
“丫頭,你謀殺親夫也不待這樣的!”
提一口氣,沈浪靠在路邊某棵弱小的樹苗上,倆人的重量幾乎那將小樹苗給壓折了。
婉溪看了看沈浪,再看了看腳底下,摸著鼻子苦笑,“要不……下去?”
這小樹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別一會真壓折了掉下去,那摔相可不好看。
沈浪瞥她一眼,眼中風流韻味,無限風華:“小溪溪啊,你若是想主動的投懷送抱,你說就是,親親夫君我自然會接著呢!”
他吊兒郎當的看一眼腳下,也不管這屁股下的小樹是不是被他壓得咯吱響,他很樂意在兩人摔下去的瞬間,將懷裏的丫頭抱在懷裏。
想必,那軟綿綿的感覺,一定很不錯。
“啊呸!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掐死你!”
婉溪臉色一紅,張牙舞爪的伸手去撓他,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沈浪哈哈大笑。
單手壓下她,腰身一彎,足尖在樹上輕輕一點,兩人再度飛身而去。
身後,“哢嚓”一聲輕響,樹斷了,婉溪緊緊的閉著眼睛,又羞又氣的抓著他,這次,是再也不敢胡亂吼叫了。
他飛得這麼高,地麵又那麼硬,真要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呢。
沈浪帶著婉溪來的地方,是飛龍朝最繁華的一條大街。
天子腳下,朱雀長街。
看起來,就跟現代的步行街差不多一般,各種各樣的小販,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