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急了:“你個笨丫頭,隨便塞給他咬什麼都好,怎麼把自己的胳膊塞給他了?!”
“呃!”
婉溪後悔了,她就是腦缺的貨!
痛痛痛!
好痛!
急忙想要抽回胳膊,可風沁哪裏肯放?
牙齒如勾,使勁的咬。直到那溫熱的液體入了喉,他才慢慢鬆了口,身子疲軟的倒下去。
“嗚嗚嗚……痛死老娘了!”
婉溪甩著胳膊,發誓以後再也不犯傻。
“唉!你呀!”
沈浪無語的撫額,他身上毒素剛清,可憐不能幫助她。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片刻後,風沁醒來,聲音輕柔的道歉。
婉溪哼了一聲不理他,眼淚汪汪的想自殺。
她是人,不是豬!
她的肉肉不能吃,豬的肉肉……尼瑪,也不能隨便吃!
風沁眼光閃了閃,心中的歉意從來就沒有過。
反正是越發堅定了要留下她。
他請她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要得到她的血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風沁捂著胸口站起身,就近找個椅子坐下來。
微微垂落的眸間,有著極淡的無奈。
沒想到這次發作的這麼狠,他這身體,到底還能撐多久?
“好啦,我又沒說要怎麼樣!”
婉溪將胳膊放下來,心裏顫了顫。
看他這樣子,她也不知道該說啥。
說你得了瘋狗病就不要亂咬人?
還是說,沒事沒事,咬了就咬了,反正也死不了?
不管怎麼樣,婉溪都覺得很蛋疼!
“丫頭,我要喝水!”
沈浪憊賴的盯著兩人,那風流的懶笑掛在唇角,璀璨的星目中滿是不悅。
婉溪打個寒戰,沒來由覺得渾身冷。
這孩子,又在搗什麼亂?
想起那隻吃人的白虎,婉溪乖乖的去倒水。
伺候著大少爺先進餐!
“給!”
別喝嗆了你!
“我要你喂!”
沈浪不接水,眼睛灼灼的望著她。
婉溪皺眉:“你已經毒解了好不好?又不是沒手沒腳?”
“我不管!我就要你喂!”
沈浪發起了驢脾氣。
憑什麼那風沁這般受青眯,他就得這般被忽視?
要知道,他才是那個虛弱的人好不好?
“你……”
婉溪無語,咬牙。
“砰”的一腳將凳子踢翻,水杯子塞他手裏,惡狠狠道:“你愛喝不喝!”
為了那解藥,她生裏來,死裏去,差點就永遠閉了眼。他倒好,喝杯水還矯情?
滾!
沈浪:“……”
“你丫頭能不能溫柔些?我是病人,病人啊!連水杯都端不起啊!”
他磨著牙,呻/吟。
狠狠嫉妒風沁的狗屎運。
為啥她對他就那麼好,對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
“要溫柔,找死去!”
死了更溫柔!
兩眼一閉,啥也不知道,也省得留在這世間禍害人!
“哦!對了,還有那隻吃人的小貓,麻煩你找死的時候一並帶走!”
恨啊!
那一撲之恨,她永遠記在心裏!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你……”
沈浪淚流滿麵,“丫頭啊,你要不要這麼恨?”
苦命的端起水杯,潤著喉嚨。
曾幾何時,他風流無敵的沈浪子,也會落到這般田地,被人呼來喝去的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