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挑了眉,笑了,他這皇弟,還真是挺適合生在這皇家!
扮豬吃老虎啊!
沒準,掌個天下,也是很適合的。
不過,“鈺,你對這小奶娘也太緊張了些,難怪別人用她來做文章呢!”
商量完正事,話中便有了挑撥的意味,空氣中彌漫了酸酸的味道。
韋鈺心知肚明,挑眉,邪笑:“怎麼?不服?我小小孩子喜歡粘著奶娘有什麼錯?”
韋清黑線:“你……”
韋鈺小手握握,豆眼笑眯眯。
奶娘是他的,誰都不許搶!
韋清磨著牙:“好吧!你小,你很小……”
眼睛在他身上走一圈,話裏有話。
韋鈺一愣,雙腿一夾,臉紅氣粗:“韋清!”
他娘的!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
以後誰再敢提這個字,老子劈了他!
雲樓,萬籟俱靜,燈火飄渺,遠遠望去像鬼火。
驀然,人影飄起又飄落,風流男人現了身。
望向某方,略做停頓,又再次消失。
身子不停,筆直向前,直落到雲樓正前方,懶懶唇角微微勾,眸底笑意帶三分。
“貴客臨門,主人不知前來相迎麼?”
“不請自來,何以為客?”
悅耳之音,宛若天籟。
沈浪抬眼,注視著。
半空之中,微然風起,眼前有抹白,風姿卓然的踏空而來。宛若九天嫡仙飄然降監,滿身皆是聖潔之光,空靈之氣。而即便是他,也看得目眩神迷,暗讚不止。
“來者便是客,風兄何以如此見外?”目視他離地雙足,沈浪微然訝異。
多日不見,竟修得這門奇功了?
風沁笑笑,雙足落了地,清澈雙眸透著淡淡光華:“沈兄卻是不知,在下的雲樓遍布機關?一個不慎,便會失足踏中,到時,後悔晚矣!”
“知道,當然知道!所以,才招呼風兄前來迎客呢!”
“我說了,你不是客!”
“喔?依你之意,不是客,那是什麼?”
“你我是兄弟!”
風沁粲然一笑,羞得星月都失了光華,“今夜,注定要無眠!”
那個名叫婉溪的小女子,罕見的撥動了一湖冰水。
沈浪綻唇,帶起一縷淺笑:“她來過你這裏!”
是肯定,不是在問。
“她也去過你那裏!”
風沁一笑,若論這唇舌,他也不輸於他。
“嗬嗬!此一局打平。”
沈浪彎唇,懶懶一笑:“風兄說得對!她確實去過那森林。不過,她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伸手微招,一朵鮮花掐入指間,“她讓我知道了,人比花更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除了豔紅的血,還有一顆純真的不被同化的心。
“難道說……你破例,沒有殺她?”
風沁婉爾,溺色之光現於眼底。
那女人,果然有她神秘之處啊!
沈浪眨眨眼:“是喔!可是我家小貓,差點吃了她!”
風沁搖頭,似在怪他所言不實:“小貓通人性的!你不發話,它敢動爪?”
沈浪笑笑:“這也倒是!不過那韋清尋了來,所以,這戲該做還是要做的!”
聳聳肩,無奈眨眨眼,絕代芳華露出些許。
男人,也有禍水。
比起韋清,這沈浪,也不惶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