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染自然是沒有在意秦瑉之說話的意思。
但有幾分熱情說道:“應該是一位才華橫溢之人,如若能與他相結識,定會是良師益友。”
秦瑉之聽罷宋立染這樣讚歎的話語,看了一眼宋立染,臉上露出了幾分莫名的笑意。
轉頭,又看向了校驗台之上。
懷中的一隻手騰了出來,握住的拳頭鬆開。
一朵紫色的小野花靜靜地躺在寬大掌心之中。
這朵紫色的小野花,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展現出枯萎之態。
就如同剛剛摘下來似的,鮮活動人。
拿近一點點,仿佛能夠聞到那股獨特的野花香味。
野花始終與嬌養的花不同。
經曆了陽光日曬,風吹雨打。
那股野性,那股韌勁兒。
那種衝破傳統牢籠的束縛,那份堅定的心性。
仿佛又能夠感覺到那人的殺伐果斷。
“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世事無絕對。”秦瑉之嗤笑道。
此刻,校驗台之上。
石葺也將他手中的策論念的差不多了,接近了尾聲。
這一篇《教戰守策》念完一會兒。
之前還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的校驗場。
此刻響起了學子們,交頭接耳,小小的議論之聲。
學子們雖然對石葺這深奧的策論不甚其解,但也能聽出來文章的好壞。
隻覺得該策論寫得很是要好,辭藻華麗,文筆流暢,頗有淋漓盡致之感。
學子們尚能聽出如此,在場的朝堂官員則是聽出文章中另外包含的深意。
文章不僅寫得好,字字珠玉。
還恰好寫出了南楚如今的時局所麵對的問題。
說出官場,律令的不足之處。
南楚欠缺的一些東西,那種根源上所缺失的。
這策論不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還用了獨特的構思。
巧妙的辦法,從本質上說出解決之道。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能夠有如此的見地。
妙,實在是妙哉!
不僅學子們,以及在場的官員被這篇策論驚豔到了。
評判校驗結果的校驗官亦是如此。
但也不乏他們對此有所疑惑,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這般驚才。
今日石葺所表現出來的才能,令他們難以想象。
此時大放異彩,難道平時石葺都在故意藏拙。
他們自然也要考校一番,予是校驗的公平性。
就如之前謝姝一樣,但與謝姝又有所不同。
這篇策論不是寫得好,而是寫得太好了。
好到連他們都有幾分佩服的地步,聽到皆是神色一震。
提及的東西,關係到了朝政,律令,主張的政策。
他們自是不敢怠慢,當按照校驗所定下的規矩來評判。
“你且細細的說一說,這種禍患現在看不出來,但是將來會看出的。現在不給它想辦法,那以後就有無法挽救的危險了。具體在哪些?”校驗官朝著石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