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想方設法從他人那裏得來的,以此來作為自己的文章。
學子們自然是不知道的,當然以為這是石葺本身的才華。
大抵是因為這一項是最難的,所以眾人才會被他吸引目光。
但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大約是因為石葺平時表現得也不算差。
眾學子也覺得理所當然,或許這石葺就是擅長這類的東西,也說不定。
眾人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校驗台上.
那一抹,稍稍有些肥胖天青色的身影之上。
前麵幾個選此項的學子,已經做過了。
但並沒有因為他們做的東西而引起多大的反響。
石修望著在台上站定的石葺,雙眉微擰。
神色有些恍然,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易代秋同樣也望著台上的石葺,也露出了頗為驚訝的表情。
“這石葺居然選擇了最難的這一項,真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如果是他的哥哥選,我覺得還稍稍會要好一點點,他選就說不準了。”易代秋道。
謝姝但是沒有料到,易代秋還有這種見解。
謝姝手上執起的其子又放回了盒中,也轉過頭看向了台上的石葺。
石葺站好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拿出了又準備好了的策論,聲音洪亮地就開始念了起來。
“夫當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於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勞。此其患不見於今,而將見於他日。今不為之計,其後將有所不可救者。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雖平,不敢忘戰……”
石葺緩緩的念著他的策論,每一字每一句。
吐字清晰,讓人每個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周圍少年嬉笑的神色。
因這策論,逐漸的念下去,都淡了下去。
全都正色的看著台上那個人,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石葺。
那些在朝堂的官員,個個都是人精。
此刻看向石葺把目光之中,似乎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頗帶有欣賞之色。
而坐在特定席位的這幾個皇子,自然也是被這一篇策論所吸引了。
湘王有些讚歎的說道:“這石家的兒子,果然都不差。他這一篇策論講得非常之精妙,怕是朝中許多的人也沒有如此的遠見卓識。”
“確實很好,年紀不大就有如此的見解,若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假以時日,不知道又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淩王也認同的說道。
樓譽豐隻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湘王與淩王的對話,並沒有搭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
無論說什麼,在湘王和淩王眼裏都是別有心思的。
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台上之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根本就不在意,發生了些什麼。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台上,那個嘴裏念念有詞的人。
一隻手的大拇指貼在大腿上的衣袍上,輕輕摩挲。
當他出現這個動作,是表示他心裏又有了另外一個計較。
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個動作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這篇策論自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石葺在他的心中重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