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然靜靜地打開窗戶,冷風拂麵,她站在窗戶前良久,才嚐到一絲自由的味道,這個男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粘到她的身上,比蕭梓航還有過之而不及,讓她都感覺窒息了。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了敲,顧筱然倒是好奇什麼人會被保安放進來。
她才剛調轉頭,房門就被人打開,一個穿著清潔工的白色衣服的人站在門口,他手上拿著一個收垃圾的大黑袋子,而門口的保安正被大黑袋子套著。
顧筱然詫異地問了一句,“梓航?”
這個時候,從兩邊圍了更多清潔工,將門口堵住了,聽到顧筱然的喊聲,他才發出了聲音,“老板,可以了,人沒事,房間裏隻有一個漂亮小姐,沒有其它人。”
這個聲音是陌生的,正說著英文。
轉眼,燈被人打開,顧筱然還站在窗戶旁觀望著,一身藍色西服的蕭梓航就從眾人後麵走了過來。他看著顧筱然安然無事的模樣,一下子衝了過來,把顧筱然抱在了懷裏,大喊著:“筱然,你沒事太好了,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來了!”
顧筱然伸出手,回抱住了他,覺得被冷風吹涼的身子重新溫暖了起來。
走出酒店,顧筱然還有點不敢置信她就這樣逃出來了,而蕭梓航很興奮,一直在那邊大笑。
顧筱然想起他在電視上麵的臉貼了創口貼,不由借著燈光在他臉上尋找著他的傷口,但他的臉純白無暇,像是於一般。
顧筱然皺了眉頭,問道:“怎麼這麼晚也化妝,我不是在電視裏看到你的臉受傷了嗎?好點了嗎?”
蕭梓航別過腦袋,不敢麵對顧筱然,他悶悶的聲音傳來,“沒事,一點小傷,會好的。”
“回去卸妝我給你塗點藥吧?這樣對傷口不好。”顧筱然還是有點擔憂,目光在他英俊的麵容上巡視著,卻讓蕭梓航愈發不自在了起來。
當天晚上,他們就坐著飛機離開了M國,前往O國。等顧筱然從沉睡中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飛機上了,而蕭梓航根本沒通知自己。
“梓航,我們去哪裏?要回Z國嗎?”顧筱然有些迷茫,覺得當初蕭梓航把她帶到國外就是為了不讓她接觸以前那些痛苦的記憶,怎麼現在卻又把她帶回去了?
莫非是他想開了,還是覺得Z國可以燈下黑地藏起來。
“我們去O國,一個神奇的國家,筱然,你會喜歡那裏的!”蕭梓航有點興奮地說。
“我們要在那邊定居嗎?”顧筱然有些不懂蕭梓航的想法。
蕭梓航露出笑容,“不,我們隻是去拜訪一個朋友!”
O國是一個別有風情的國家,街道上麵色彩豐麗,金色紅色的裝飾滿了屋子,路上可以隨處看見披著彩色紗巾的美女,到處都充滿了各種香料的味道,連風都是馨香的。
顧筱然走在路上,好奇地觀望著。
蕭梓航帶著她轉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轉了幾道彎後,顧筱然看見了前麵有一個大池塘,清澈的水麵倒映著藍色的天空,朵朵白雲在水波裏蕩漾,看的人心胸開闊。
在池塘後麵就是一個普通的本地建築,高高的塔尖,五彩的玻璃窗,唯有色彩是純白的,空氣是清新的。
“這是我一個朋友隱居的地方,她是催眠師,所以喜歡安靜。”蕭梓航解釋道,帶著顧筱然從池塘旁邊饒了過去。
呃……這催眠大師住的地方也太普通了,混得也太不景氣了吧?
正這樣想時,顧筱然就被打臉了。
一進屋,各式各樣的鍾表擺滿了四麵的牆,桌子上麵擺放著名表,顧筱然隨便一看,就知道這是限量極的表,有錢還不賣了。
穿著白紗的少女張立在一旁,將手放在肩上,行了一個禮,“尊貴的客人,主人在閣樓等著你們。”
顧筱然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還是不明白他們來幹嘛的,隻是單純地看一個朋友?顧筱然可不相信蕭梓航連夜趕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走上閣樓,推開木門,一股濃鬱的香氣襲來,帶著點檀木香的味道,又混合著艾草的氣味,一下子熏的人昏昏欲睡。
一個靚麗的聲音突然跑了過來,她猛地撲向了蕭梓航的懷裏,抱著他的脖子,用豔麗的紅唇親吻著他的麵頰,激動地用蹩腳的中國話喊著:“男神,男神,你又來了!”
顧筱然:“……”瞬間覺得沒氣氛好了嗎?
什麼神秘,什麼異域風情,她怎麼隻看到了一個花癡女人,而且看起來也有三十歲了嗎?
“莎麗,你別鬧,我妻子來了!”蕭梓航用英文說,但沒有推開那個女人,隻用歉意的目光望著顧筱然,生怕她生氣一樣。
莎麗也才放手,用輕蔑的眼神看了顧筱然一眼,不滿地嘟囔了幾句,“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漂亮,還沒我年輕時候漂亮,你喜歡她什麼?”
顧筱然汗顏,第一次見麵這樣說別人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