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來了句:“寶馬呀!”
當時顏謹剛要喝咖啡,端起來後聽到他這句話差點沒端穩,小鍾毫不知情的補了句:“我見好多老板包的二奶什麼的,都是這車。”
顏謹直接把咖啡砰的一聲放桌子上,黑著臉叫他出去。
到現在小鍾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寶馬不好嗎?捷豹也沒有寶馬出名啊。
中年男人的秘書等在外麵,一見男人出來他就趕緊湊上去,忙問:“成了嗎成了嗎?”
“成了,這小子出手闊綽,一開口就是兩輛,送到中國去,不過他這次換口味了,要的英國車。”
“什麼車?”
中年男人,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神秘兮兮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秘書倒吸了一口氣,“真的?!”
“天呐。”
......
回去了兩天冰箱裏也沒餘糧了,晚上沈長清肚子餓,準備去超市買點混沌餃子什麼的囤上,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老板是外地的,回家過年還沒回來,沈長清隻好徒步就前麵的街上買。
走在路上,感覺北京的夜晚沒了往日的生機,行人不多,車輛也難得的少,春節這個時候的公路,都開始飆車了。他們這條街還好,至少有幾個本地人的小區,前麵的街上就更淒涼了,走了半天都見不到一個人。
買完東西沈長清抄了個近道,從一個古老點的小區穿過。路過一間臨時倉庫的時候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狗叫聲,不定是哪個不耐煩的主人在虐待狗呢,沈長清沒打算管的。
走了幾步已經過了倉庫,淒厲的叫聲更加清晰了,叫的著實讓人心疼,沈長清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推開吱吱悠悠的貼板門,打開手機閃光燈往裏麵找了一圈,黑漆漆的倉庫裏有一個東西在角落裏一顫一顫的。
把手機往牆上掃了掃,找到了一根看起來像點燈拉繩的東西,伸手一扯,倉庫裏瞬間亮了起來。
這回沈長清看清了角落裏那個不停顫動且發出嗚咽聲的東西,是一隻黑色短毛犬,骨瘦如柴。她慢慢地靠近他,他充滿戒備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越來越近時,他發出驚慌的叫聲,握在地上的身子想往後縮可動彈不得。
沈長清意識到他可能是受傷了,再去看的腹部,瘦的肋骨凸出的位置上,有一條濕漉漉的痕跡,一定是血了,隱藏在他黑色的皮毛下,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沈長清把剛買的肉鬆麵包打開,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遞給他,他戒備心很強,聞了聞卻不敢動,沈長清試探性的去摸他的頭,摸了幾下他就慢慢的平靜下來,再給他遞吃的時候,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帶進了嘴裏。
他的腹部一抽一抽的在抖動,吃東西的時候還發出類似疼痛的叫聲,沈長清怕他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掉,連忙跑了趟家,把藥箱帶來,還帶了幾件穿不著的衣服。
狗狗好像知道沈長清是在救他,他慢慢放下了戒備的抬著的頭,任由沈長清在他的傷口處操作。
她簡單的用酒瓶清晰了傷口,他的毛很短不用剪掉毛就可以找到傷口,她給他吐了自己常用的雲南白藥,傷口有點長,她隻能用紗布繞過他的身子。
等明天再帶他去看獸醫吧。用帶來的衣服給他鋪了個睡覺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他抱過去,再給他蓋上一層。
蓋衣服的時候他還在抽搐,該是有多疼啊。沈長清摸了摸他的頭,跟他說了聲再見。
第二天天還沒亮,沈長清想著倉庫裏受傷的狗,早早地查了獸醫院的地址帶上東西就出發了。
狗很瘦但骨架大,大概四五十斤,沈長清有些吃力的抱起他,他掙紮的動了動,還是被沈長清抱走了。
出租司機看到沈長清抱的是一個髒兮兮的大黑狗,有些不情願,沈長清見他厭惡的樣子不耐煩的說:"我加錢行嗎,能不能快點。"
人情冷暖,沈長清心裏不是滋味,懷裏的狗好像沒有昨晚的精神氣了,頭隨意的垂著,眼皮隻露出一個縫,一小圈白眼仁露在縫裏,奄奄一息的樣子,沈長清眼裏冒出了一層水汽,不停的催促司機快一點。
她想摸他叫他,怕扯到他的傷口,手一動不敢動。
他睜一下眼,看看眼前要急哭的沈長清,又無力的閉上,反反複複的,好像在安慰沈長清,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車穩穩的停在獸醫院門口,沈長清默念了一句:沒事了沒事了,你會好起來的。
不等司機開門,她就自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