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清在他懷裏大幅度搖了搖頭。
"晚上酒桌上肯定沒吃什麼東西吧,想吃點什麼,附近有一家你以前愛吃的紅豆餅,去嚐嚐?"
沈長清不太餓,但想到紅豆餅想到陪自己吃的人,瞬間胃口大開,"去去去!"
看她瞬間來了興致的樣子,顏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一把拍在她肩膀上攬著她就走。等她從包間裏拿了衣服包包,他帶著她沿著步行道緩緩向目的地走去。
"夫子,我明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回北京,你呢,回美國嗎?"
"我得去寧夏一趟,然後再回去,誒?你剛才叫我什麼?"
"夫子……"
顏謹本來沒什麼表情的,一聽這個詞無聲的彎起了嘴角,還是偷偷的,沈長清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往前探身子去看,一見他再笑她以為是笑話他,沒牽著的那隻手便作勢要揮過去,顏謹受了一拳,拉住那隻手一帶旋轉了半圈和自己對著,抱住了她的腰。
"親愛的你知道夫子是什麼意思嗎?"他親昵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微微沙啞的嗓子發出磁性低沉的男聲。
一聲親愛的讓沈長清立刻起了雞皮疙瘩,長這麼大還沒人這麼親昵的叫過她,她眼瞅向一邊,"不就是老師嘛。"
顏謹想到什麼,想逗逗她,他發現這次見她後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沈長清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一麵,很容易害羞,容易臉紅。他追問:"那你為什麼叫我老師?"
沈長清噎住了,她總不能提起那晚上他教她接吻的事吧,歪著頭不肯說。
"不記得了?那我提醒提醒你。"
說著他就要湊近她的唇,沈長清眼疾手快的的用手指點住他,"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你幹嘛!"
她羞憤的樣子怎麼看都有種可愛的味道,顏謹向後壓,她彎腰,腰下的手緊緊貼著,終於采擷到芳唇,搜刮了一點蜜汁就知足的放開了,然後還在她耳邊告訴她:夫子,也是對丈夫的稱呼。
那自己剛才是變相的叫了老公?
沈長清冷哼一聲推開他,自己大跨步甩著胳膊往前走,沒走兩步就被顏謹牽到,沈長清拖著他的手往自己羽絨服袖子裏縮了縮,把兩個人的手捂的嚴嚴實實的。
一個小時後顏謹的車裏,沈長清一手一隻紅豆餅,都被咬過了,熱騰騰的往外冒著白氣,車裏一股紅豆香,沈長清吃的不亦樂乎,時不時伸過胳膊給顏謹咬一口,顏謹沒興趣也很配合的吃。
顏謹打了火,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方向盤猛打了幾圈掉了個頭,一踩油門,車迅速上了公路,手指點了幾下放了輕柔的音樂,他記得沈長清喜歡這種悠揚舒緩的音樂,其實他一個人的時候會聽爵士,和沈長清一起怕她覺得吵得慌。
"今晚去我那方便嗎?"見沈長清吃完了他細心的抽了紙遞給她。
"他們還在外麵慶祝,我就說我先睡了,明天早點回去他們應該不會發現,你呢,你那方便嗎,不是有帶人來嗎,會不會影響你?"
顏謹拐了個彎,車開正後對她笑著說:"不影響,他會裝沒看到。"
一路上顏謹認真開車,沈長清認真看著他,偶爾問個問題,眼睛卻也沒離開過,顏謹脫了外套剩一件灰色毛衣,袖子往上擼了一截,露出和手指一樣好看的手腕,專注的時候抿著唇,從側麵看上去有點冷酷,他是混血,平時一看像亞洲人多一點,這樣從側麵看……嗯,鼻梁高挺,眼睛也有點深邃,棱角分明的輪廓確實和大部分中國人不太一樣,無論那個方向看,都無可挑剔。
什麼叫"裝沒看到"!小鍾就演繹的很好,從老板讓他提前回來他就有心理準備了,晚上直麵兩人時小鍾眼睛直接往天上一飛,說了句"今晚的月亮真圓啊"就從他們身旁經過了……經過了……過了……了……
顏謹住的地方比她好多了,房間也大,剛進去沈長清就被屋裏豪華的波斯地毯吸引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剛要過去親身體驗一下就被顏謹猛的抱了起來,"別光看地毯,我房間的浴缸也超級大。"
"洗……洗澡?!"
一起嗎!沈長清幹脆捂住臉,天哪,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