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整個人都舒服了,等體力恢複後沈長清感覺體溫一下就降了下來,裹緊衣服。
沈長清突然有點沒那麼迫切的心了,她在原地站著,四周都是空曠的廢地,也沒有接客的計程車,沈長清手插在口袋裏,查了下導航,找到方向後就悶頭往前走。
舊金山的夜濃黑濃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甚至還起了霧,異國的街頭,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她安全感,支撐她繼續往前走的勇氣就隻有一句電話裏的聲音,就因為裏麵說他是顏謹。
萬一不是顏謹呢!
沈長清突然停止腳步。
又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
重新邁起腳。
怎麼會呢,那麼熟悉的聲音。
身後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沈長清本能的回頭看,由遠及近的強光刺的她睜不開眼,就用手擋住,靠路邊挪了挪。
車放慢速度在沈長清身側停下,這側的車窗緩緩降下來,一個白頭發的大叔探出腦袋來,用英文問了句需要幫助嗎。
沈長清想了想,覺得自己裹得這麼嚴實應該沒人提得起興趣吧,用識人的技能略微觀察了一下他,覺得很麵善。
“謝謝!”
說完沈長清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沈長清不敢放鬆警惕,車裏的味道裝飾她都暗暗地留意著。
大叔可能是意識到沈長清有些緊張,開了車裏的燈。
沈長清可以看到發福的大叔肚子上被安全帶勒出來的印子,一圈一圈的。
為了放鬆氣氛,大叔還放了甲殼蟲的CD,圓圓的腦袋跟著音樂的節奏小幅度的搖擺,嘴裏還哼著不著調的歌詞。
“嘿小姑娘,你是亞洲來的?”
沈長清把圍巾鬆了鬆露出嘴來,“我是中國的。”
“噢!去市區找朋友嗎?”
“不是。”
大叔看向她。
“是愛人。”沈長清說。
大叔哈哈笑了兩聲,氣氛輕鬆了些,沈長清也開始試著找話題,問他為什麼這麼晚了來這裏。
他說他是城裏的獸醫,來這邊的一個小鎮給牛看病,做了個小手術,忙到了現在。
還把自己的衣服抻起來給沈長清看。
她這才看見衣服上還有大片的血跡,隻是穿的是暗色的衣服,黑乎乎的一團,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大叔,我想向您打聽個事,您知道顏氏集團嗎?”沈長清也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顏氏,隻能碰碰運氣。
大叔凝眉想了想,心裏想了一個答案,問:“哪個顏氏?是做什麼生意的?”
顏謹是做紅酒的,不知道他們家是不是也是做紅酒的。
“紅酒?嗯,應該是紅酒。”
“紅酒……”大叔拖著長音,把心裏的答案檢查了一遍,“我們這倒是有個挺有年代的顏氏,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個一樣,他們公司經營的東西比較多,小商品啊,電子類的,房地產聽說最近也涉及了,紅酒嘛,應該也有。”
沈長清立馬積極起來,“那您知道他們公司在哪嗎?”
“就在市中心呢,挺高的寫字樓,你要去裏麵找人嗎?不過聽說外人是進不去的。”
後麵的話沈長清直接過濾掉了,直接打開手機搜地圖。
天漸漸亮了,沈長清的心隨著天邊漸白的顏色開始徹底的放下來。
路邊也開始有了高層的建築和商鋪,估計離市區不遠了。
沒一會,大叔就停了車,在進城沒多遠就把沈長清放下了,沈長清再次表示了感謝後跟大叔道了別。
沈長清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奔波的陰霾一掃而光,沿著路邊走,看到已經有路邊的小販在收拾攤子準備擺攤了,街頭藝人提著樂器道具大步的走著,大概是趕去一個人流量大的地方表演。
咖啡店的店員打著哈欠在門上把營業的招牌掛上,也有奇葩的老人帶著樣的烏龜在街上遛。
新的一天,一切都是生機勃勃。
沈長清在剛開門的報亭裏買了份地圖,怕手機不準,特意問了幾個路人。
他們告訴沈長清穿過前麵的那條小巷就到了另外一條街,那條街上有直通失去的巴士。
而且已經開始通車了。
沈長清按照他們指的方向去找那個小巷。
找到後沈長清直接進去,小巷不算窄,道路卻不是很好,兩邊是居民樓,入口的地方建築物很矮,進去之後就有點擋光。
彎彎曲曲的,遠遠的能看到頭。
“站住!”暴戾的吼聲從沈長清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