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you know where is fruit shop?”
“那!”老外抬起胳膊往上抬指向一個地方,又調皮的說:“我會中文呦。”
沈長清尷尬的笑笑,本想問了路自己去的,誰知人家沒有走的意思,自己總不能扔下他就走吧,於是她問:“可以帶我去嗎?”
老外搓搓手,立刻說:“當然!”
踩在酒店可以鋪置的沙地上,沈長清走路一深一淺的,時不時還不適應的扭一下,但又能在老外伸手扶她時自己調整好。
“你是來自哪個國家呢?”
“Serbia.”
“塞爾維亞?”沈長清對塞爾維亞知之甚少,覺得這一路可能要冷場了。
結果老外對中國很熟悉,和沈長清說起中國的美食和文化,說起麻食和秋梨膏,豆豉和油條,還有特殊的民族習俗,說的頭頭是道,沈長清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知道的聊幾句,不知道的就認真聽他說,倒也挺有趣的。
遇到不會念的中文他就比劃給沈長清,像“彝族”的“彝”,他比劃了半天也比劃不清楚,幹脆就地蹲下,在沙子上生疏的描著。
沈長清也蹲下看他寫。
他寫的很認真,確實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惱的寫了擦,擦了寫。
“我來。”
沈長清用把裙子掖好,用手指憑感覺寫出來。
老外一看,直豎大拇指。
兩人又開始邊走邊聊,本來有點距離的水果店很快就到了。
沈長清挑了幾個榴蓮和椰子,打算分給員工的,又給自己買了幾樣熱帶水果。
回來的路上沈長清隻提著自己的小果子,老外手裏拎著編織袋,幾個大榴蓮幾乎要衝破袋子,看起來有點滑稽,沈長清禁不住偷偷樂了一下。
“Wow,你笑起來可真漂亮。”
沈長清不禁誇,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笑了笑。
又聊起之前沒結束的話題,他給她講起了自己中國之行中見過的奇怪的少數民族趣事,逗的沈長清咯咯直笑。
“你知道珞巴族嗎,他們有的地方還用很古老的結繩記數法,一串串繩子掛在門口,有一次我的一個夥計花了一個下午把結都解開了,結果人家差點沒拿棍子把我們打出去。”
沈長清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好笑的不行,扶著腰大笑,一點形象都不要了。
杜佳明找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融洽和諧的畫麵,一個大胡子男人在努力逗她笑,還把水果放在沙地上形象的擺出動作。
氣的杜佳明鼻孔冒煙。
他這幾個月到處跑,打了好幾場春季職業賽,每天訓練累的跟條狗似的,還不忘每天給她訂花送去,結果幾個月來她不僅沒有半點回應,倒好像是忘了他這號人了。
“長清。”
“誒?你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你員工有急事找你呢。”杜佳明臉扭向一旁漫不經心的說著瞎話。
沈長清一聽是員工的事,抱歉的跟老外告了別,提起他腳下的水果,費力的跟著杜佳明回去。
杜佳明雙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裏,一會望望天一會看看地的,就是不看沈長清,也忽視她吃力提著的水果。
他現在是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