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蓁蓁隻覺得自己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沉重的呼氣噴在她的脖頸處。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離,每到一處像點燃了火花,灼熱深入,一陣刺痛。賀蓁蓁下意識的想推開身上的重物,手卻似有千斤重,被定住動不得一絲一毫。深入淺出,痛楚抑或是舒意的感覺彌漫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的身子隨之起伏,嚶嚀出聲,努力睜開眼,粗重的呼氣噴在她的鼻梁處,一張朦朧的臉占據了她的整個視角,昏暗中怎麼也看不清那張臉,然後她的唇被占據。
“啊——”賀蓁蓁尖叫著醒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頭暈乎乎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白皙的素手撓了撓頭皮,有些痛覺,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
起身,拉開窗簾,邊已泛出魚肚白的微光。
時間也不早了,今還要拍畢業照,索性開始洗漱。
冰冷的涼水撲到臉頰上,賀蓁蓁徹底清醒過來。
這個夢她做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會被驚醒。
雖然是夢境,但卻是真實發生過的。
三年前,宋錦木和林歆藝訂婚了,這個突如其來如晴驚雷一般的消息,打擊的她隻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因為隻有不清醒,才能不心痛。
她隻身一個人去了酒吧,依稀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頭痛欲裂,醒來第二,躺在帝豪總統套房的大床上。
當時的她全身疲軟酸痛,布滿了痕跡,很明顯是失身了,奇怪的是床單幹幹淨淨,沒有落紅。
不是第一次都會落紅嗎,對這個問題她沒有深究。
她當時除了懊惱、沮喪,覺得丟人之外,更多的是傷心、難過。
傷心之餘,也氣憤,她穿好衣服,滿套房的找那個渣男,想著要衝上去和他打一架,最好揍得他不能人事。
可是,餐廳、浴室、陽台,套房的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都沒人。
酒吧裏魚龍混雜,又老又醜的男人一抓一大把,賀蓁蓁隻要想到那個男人大腹便便,滿身贅肉,就從心底裏覺得惡心。
從那以後,賀蓁蓁算是長了教訓,再也不敢獨自一人在酒吧喝的爛醉。
一切收拾妥當,賀蓁蓁這才收回跑得老遠的思緒,出門前給賀爸送的君子蘭澆了水。
※※※
六月的上午,溫和的陽光流連穿梭在離別的校園,透過枝葉間的空隙,投下支離破碎的影子。
又是一年畢業季,畢業季,離別季。
圖書館的階梯上,一群人再拍畢業照。
就要和大學時光告別,賀蓁蓁的心緒突然複雜起來,眼角不知覺的滲出絲淚水,她抬頭望了望,空湛藍,陽光刺眼。
賀蓁蓁笑笑,眼角的那一滴淚在麵部的微動作之下滑落,畢業不隻是一個終點,更是希望的起點。
“大家注意看鏡頭,聽我的口令,不要眨眼,一二三,茄子”哢,快門按下。
“我們再來拍幾張輕鬆的照片,大家隨意擺姿勢啊。”照相師父嗓門很大,喧鬧笑的人群很快就擺好pse,聚精會神的盯著鏡頭。
賀蓁蓁白皙纖長的手指叉著,剪刀手貼在臉側,笑的一臉俏皮。
左手搭在閨蜜謝唯粉色學士服領上,謝唯則高舉著學士帽,右手同樣勾著賀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