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裏。
慕翟躺在病床上,因為玻璃渣嵌入了後腦的肉裏,不得已剃光了頭發,挑出了碎片,在用紗布纏滿了整個腦袋,他看上去滑稽的很。
但,卻沒有人笑,夏繽坐在病床邊,雙手托著下巴,凝視著爸爸,盼望著他早日蘇醒。
那個打傷他爸爸的中年大叔,慚愧的垂頭站在夏繽旁邊,雙手倔強的舉著一個削好的蘋果,遞在夏繽嘴邊,夏繽卻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一樣,隻是呆呆的出神。過了一會,她歎了口氣,緩緩道:“叔叔,你不用這樣,我現在隻求爸爸能醒來,一切都好。”
“咚咚咚”,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問這兒是前慕家的總裁慕翟先生的病房嗎?”清脆的女生伴著敲門聲響起。
夏繽終於回過了神,她閉上眼睛,用手按了按,又睜開眼,:“是,進來吧!”因為長期未話的緣故,夏繽的聲音顯得異常沙啞。中年大叔倔強的不肯放下的手也終於放了下來。
推門進來了四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扛著笨重攝像機的夥子,後麵是一個拿著話筒和錄音筆的年輕女子,她身後跟了兩個人,一個像是助理,提著一個鮮亮的包包,另一個是實習生,跟著來學習采訪,手裏還拿著筆,怯生生地打量著夏繽和中年大叔還有昏迷不醒的慕翟。
“你是?”夏繽疑惑的問。
“你是慕夏繽姐吧。我是《溫盛日報》的頭牌記者,昨你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爆料了慕家倒台的真相,針對那件事,我們想做一些更加深入的了解,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工作,合作愉快!”那名女子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明了來的原因。
(夏繽姐?這稱呼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對不起,這次恐怕又要掃您的興致了,恕我不能配合。”夏繽淡淡的回了一句。
聞言,那名實習生剛抬起的筆又放下了,朝著夏繽翻了個白眼。
那名女記者的臉直接綠了,她可是頭牌,就連娛樂大明見了都要客氣一點,委婉一點,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囂張,但這麼多人在也不好意思發作,咬牙切齒。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夏繽早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但夏繽卻仿佛什麼都沒看到,眼神冷冷的,可以結成冰,昨晚那強大的氣場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那名女記者嚇得縮了縮脖子,邊在心裏罵著自己的不爭氣,便恨恨的了一句:“既然你慕夏繽不願意配合,那我們下次再會!”轉身,揚長而去。
大老遠,還能聽見那女記者討厭的聲音和實習生討好的話語。
“惡心!”
“啊?”
中年大叔明顯愣了一下,夏繽的聲音幽幽飄來:“你走吧,隻要我爸爸醒來,我便不會怪你。”
他握住了手中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緩緩轉身,開門,離開了病房。
隻是夏繽沒有注意到,那位大叔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機和爸爸微微彎曲的手指。
夜幕降臨了,一個秘密行動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