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
那守門的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言下之意顧爵夜也明白了,當下也是冷哼一聲,而後便不管不顧的踢開了門,正看到臉色還蒼白的安初見。
“少爺,您……”
那保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爵夜冷冷的聲音打斷。
“你給我閉嘴。她是我的人,我帶她去哪裏,不需要你管。”
聽到顧爵夜冷的不成樣子的聲音讓保鏢嚇得戰戰兢兢的站到了一旁,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裏卻盤算著趁顧爵夜不注意趕緊通知夫人。
“顧爵夜,你來做什麼?”
安初見的身體明顯沒有恢複,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站在一旁的保鏢不由得擔憂的抬眼,卻被顧爵夜吃人的眼神擋了回來。
“我要幹什麼?”顧爵夜看了看虛弱的安初見,又看了看房間的布置,冷笑道:“這是我家,我還沒問你要幹什麼?”
“如果你不想我呆在這裏,那麼我馬上離開。”
安初見也沒有反駁,隻是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跟我去醫院,”顧爵夜冷哼一聲,“如果你還識相的話,不要讓我拖著你去醫院。”
安初見心裏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努力的在心裏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顧爵夜不會的,這也是他的孩子,他不會這麼做的……
“去醫院幹什麼?”
終於,安初見還是忐忑的問出了自己心裏最害怕的問題:“去醫院……幹什麼?”
“把孩子打掉。他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顧爵夜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仿佛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正常的事情,可是一旁的安初見情緒就沒有顧爵夜那般冷靜了。
“不,顧爵夜,這也是你的孩子,我求求你,讓他活下來吧……”
見顧爵夜沒有反應,安初見眸子裏的淚水更是不受控製,終於,她像做出什麼決定似的,用盡全部力氣抬起頭,用自己最後的尊嚴說出了一句讓她心如刀絞的話。
“你放過他,孩子生下來,我會永遠離開你的視線。”
然而顧爵夜卻是不買賬,繼續道:“不去醫院……也可以,隻不過……”
顧爵夜再次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我會讓人送來打胎藥。離開我?想也不要想除非她回來了,否則,你隻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這是你活該。”
說完這番話,顧爵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安初見。
保鏢悄然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房間裏再一次剩下了安初見一個人,她無力的癱坐在床上,蒼白的臉上似有淚水劃過。
憑什麼,顧爵夜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那麼愛他,甚至為了他賠上了自己兩年的青春和所有的尊嚴,他還是連一個眼神不願意給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一直是一廂情願嗎?
她愛的卑微,所以這一切,都是她活該,都是她自作自受。
安初見深吸一口氣,做下了平生最瘋狂的決定。
顧爵夜,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