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安然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虞懷宣托人給她帶了一份文件,是離婚協議書。
安然的手機響了,她接通了電話。
“安然,你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嗎?懷宣早就知道你懷孕了,他是故意的,他厭惡你到連你們的孩子都厭惡,甚至不給他出生的機會,美國的高材生,從高中時你就是那麼的趾高氣昂,可是現在呢?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很像是一條沒人要的母狗!”
安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拿出自己備用的手術刀,狠狠地紮在手機上。
一屋子狼藉,安然對著虛空說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安然喘著粗氣,她感覺自己牙齒像是不受控製一般,變得鋒利,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甚至能將那個女人撕碎。
仇恨的血液遍布全身。
安然開車回到了虞懷宣的別墅。
她到了虞懷宣的門前,卑微的敲了敲門。
虞懷宣打開門,看到了安然,眼睛裏出現了難以察覺的驚喜,他冷聲說道:“你回來幹什麼,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
安然摟著虞懷宣的腰,柔聲說道:“老公,我錯了,我昨天太激動了,我不要和你離婚,你原諒我好不好?”安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
虞懷宣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對著安然說道:“安然,我嚐試過想要和你好好生活下去,可是你,算了,我們也許真的不合適,還有,我為我對你的傷害,感到抱歉,所以我同意離婚。”
安然感覺到一陣驚慌,她趕忙拉著虞懷宣的手。
“我沒有和韓秋白做過,真的,我發誓,我昨天就是在氣你,真的。而且昨天晚上,大嫂跟我打電話了,她勸我,我真的錯了,我不要離婚。”
安然哭著跪在虞懷宣麵前。
“安然,你這又是何必呢?”
安然抬起頭,開口說道:“我愛你。”
虞懷宣一把抓住安然,將她整個人抱到到了床上,又是一夜刻骨銘心的纏綿。
這是安然第一次跟虞懷宣說她愛他。
早上安然從杯子中起來,看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虞懷宣,虞懷宣冷聲說道:“快穿好衣服,跟我去老宅一趟。”
“幹什麼?”
“道歉。”
這句話如同冰錐一般,刺入安然的心髒。
“好。”
驅車到了虞家大宅,虞家比安家的根基深厚,虞家老爺子身體正好,虞家還有兩位能幹的中流砥柱,虞懷宣的爸爸和大伯,而且孫子輩的話也有虞懷宣和虞懷安。
到了老宅,虞家老爺子坐在大廳裏,虞家大公子虞懷安坐在輪椅上,夏冉晴站在虞懷安麵前,麵色有些蒼白。
在看到虞懷宣之後柔柔的笑了笑,安然頓時露出一個冷笑。
“弟妹身子好些了嗎?”夏冉晴柔柔的問道。
“好多了。”
虞老爺子似乎對於安然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意。
安然倔強的一句話也沒有說,虞懷宣頓時有些生氣。
安然露出意思悲涼的笑容,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把戲都做足,安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開口說道:“大嫂,對不起。”
虞懷宣隻覺得心裏一痛,趕忙拉著安然。
夏冉晴趕忙柔柔的說:“這是幹什麼?我知道弟妹你不是故意的,手術嗎,難免會有意外,隻是可惜了我和懷安的孩子。”
“冉晴說的可是真的?”虞家老爺子問道。
“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老婆。”
“家法伺候。”在這虞家居然有家法這種存在。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拿著一條竹鞭,遞給了虞家老爺子,老爺子看了一眼虞懷宣。
“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管。”虞懷宣接過竹鞭,朝著安然打了過去。
安然咬牙忍住,一聲也沒有吭。
打了三鞭之後,虞懷宣對著虞家老爺子說道:“安然剛剛病愈,剩下下的家法由我代替。”
虞懷宣朝著自己狠狠抽去,整整十五鞭,虞懷宣也是一聲沒吭。
一切結束之後,虞家老爺子開口說道:“我之前的話依舊有效,隻要你們誰懷了我虞家的骨肉,我就說話算數,虞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你,我年紀大了,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