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敬華睜開眼,隻有蔚藍的空收入眼底。
空像是被颶風吹了整整一夜,幹淨得沒有一朵雲。隻剩下徹底的純粹的藍色,張狂地渲染在頭頂上。像不經意間,隨手打翻了藍色墨水瓶。
暈染開的,千絲萬縷的藍。
“這是,哪?”楊敬華可沒心思欣賞這些。他從草地上坐起身來,茫然的環顧了四周。
“你,終於來了。”突然,一位白發男子伸出手慢慢向楊敬華走去。
“你,是?”楊敬華並不認識這位白發男子。
白發男子笑而不語,用他那深邃的藍色瞳孔凝望著他。楊敬華也沒繼續問下去,他們就這樣彼此凝望著,似乎是已經相識了千百年一樣,一對老朋友,再熟悉不過彼此。
突然,他,就這樣打破了難得的寧靜。他麻利地抽出佩劍,向那位白發男子的胸口刺去,鮮血從那位白發男子的胸口噴湧而出……
“啊!”楊敬華從夢中驚醒,隻看見自己坐在床上,而端木煕靠在他的旁邊,安詳的睡著。
“呦,你可算是行醒了。”隻見琴詩瑤端著一捧食物走來,楊敬華本能地用手伸向食物,可撲了個空。
“這是給煕的。”琴詩瑤毫不留情的道。
這時,端木熙醒了。他用茫然的眼光望了望楊敬華,:“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
“你的玄靈技消失了?”
“……”
“為……什麼?”楊敬華問道。
“你身體裏負載的力量太多太大了,被契約排斥掉了。”
“就這樣?”
“嗯。”
楊敬華摔門而去。
“誒……”琴詩瑤剛要去追楊敬華,卻被端木熙扯住。
楊敬華來到了端木家的後院,躺在草地上,凝望空,想到了,昏迷時的夢境裏,空也是這麼藍。那個白發男子,似乎似曾相識,但又毫無印象。又想到玄靈技的消失,他趴在草地上用力抓著草泄恨,痛哭著喊:“爸,我對不起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