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二狗,八零年生人。
一提到這個名字,我心裏就甭提有多鬱悶。
我父母是地質勘探隊的,讀了好幾年書,也算的上一個知識分子。怎麼能給我取這樣不負責任的名字呢?
懂事後,我一直想問問父母,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隻可惜因工作原因,父母常年在外勘探。就算過年回來,也是匆匆吃過年夜飯就走了,根本來不及問他們。
父母常年在外,家裏就剩下外婆帶我。
每當問她的時候,外婆總是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嘴裏叨叨的我命苦。
當時我還,聽不懂外婆的話。
隻是看到外婆哭,便再也不敢提這個事情了。
我和外婆住在勘探隊的家屬大院裏。
這是一個寧靜的地方,家家戶戶都住在平房裏,門口還有菜地和雞舍。
鄰裏之間是相通的,一開門就能聊,相處的也非常和睦。
大院子裏有商店,有食堂,有棋牌室,還有學校,應有盡有。
那時候,我從沒出過大院。覺得世界隻有兩邊,一邊是大院子裏,一邊是大院子外。
大院裏,也有很多和我同齡的夥伴。我們一起打球,放炮,抓知了,烤紅薯等等。玩遍了整個大院子。
但是大院子裏並非所有地方都能去。
有一個地方,所有家長千叮呤萬囑咐,一定不能去,那是禁地。然而孩子都有逆反心裏,你越不讓,我們越想。
正是因為那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
在我十歲那年的夏,下午時分。
如往常一樣,我們大院裏同齡的七八個孩聚在了一起,準備撲知了。
“知了我都玩煩了,今玩別的吧。”一個胖子嘟囔道。
這個胖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名字叫郭鑫。他父親是大院保衛處的,據還會一點武術。
所以在很時候,郭鑫就和他爸一起練武了。
經常大清早就能聽到他們“嘿嘿哈哈”的叫喊聲。大夥對這種擾人清夢的聲音,絕對是深惡痛絕。但沒辦法,拳頭沒人家大。隻能忍下來。
正因為郭鑫會功夫,大院裏的大孩也怕他。在我們同齡人之中,更是名副其實的老大。
“要不去遊泳?“我提議道。
郭鑫和我關係很鐵,一般我什麼,他都會聽。可這次他卻搖了搖頭,嘿嘿笑道:“二狗,就你那兩下狗刨。還想遊泳?不怕你外婆揍你?“
“和你很多次,不要叫我二狗。我有一個新名字……”我恨恨的道。
還沒等我的話完,旁邊一個叫陳年的孩道:“狗哥,你三兩頭改名字。我們可記不住。還是二狗這名字好記。”
陳年一完,其他孩也嘿嘿笑了起來,顯然很讚同他的話。
“二狗,我爸,你這名字是有講究的。不能隨便改。”郭鑫一本正經的道。
聽了郭鑫的話,我微微一怔,脫口問道:“啥講究?“
郭鑫撓了撓頭,似乎在回憶他爸的話。
過了好一會,郭鑫才道:“好像你……什麼什麼低……必須要用這種賤名。“
“啥低?“我追問道。
“忘記了。”郭鑫攤了攤手,無奈的道。
“你……”我一陣無語,埋怨郭鑫連這種事情都能忘記。
“好了,別討論名字了。還是想想該玩什麼吧。”陳年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