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置可否,隻得安慰地說道:“許是如此吧,隻是我們不得已。”
唐清漪忽然想起了什麼,淡淡問道:“梓徑和南宮家的那個姑娘還好吧?”
“應該是還不錯,怎麼了?”三皇子不解她的問題。
“嗬嗬,”唐清漪又冷冷地笑了,“你看著吧,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好結局。”
“你是說……南宮的那個是她?”三皇子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傳言,低聲問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唐清漪走了幾步,眼神空洞地說道,“你們皇家做了這麼些缺德的事情,我還覺得這報應晚了許多時候呢。”
三皇子閉了閉眼睛,忽然說道:“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的話,我便去奪嫡,然後親自賜給他們這件婚事。”
“哈哈,”唐清漪忽然大笑不止,“哈哈,你說的,可是真的?”
三皇子心中悲切,點了點頭道:“不敢妄言。”
唐清漪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他們就這樣默默地站了一會,然後三皇子忽然說道:“少晤他,他……他有些瘋了。”
唐清漪忽然看向三皇子,過了半晌,然後低下頭,有些哽咽道:“他瘋什麼?我還沒瘋。”
“自從父皇……父皇召你侍寢之後,他便瘋了。”三皇子緩緩說道,生怕將她嚇出個好歹,“日日飲酒升歌,淨說一些不得了的胡話,然後大病了一場,再也沒有十分清醒地與我說過話。”
唐清漪走過三皇子,走過屋中央的桌椅,然後走到了屋門口,看著窗外徐徐微風將樹葉吹得有些淩亂,然後低低地說道:“那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從那晚他從我房間踏出去的那一步,他在我心中,便如同死了一般。”
“其實,他也是無奈……”
“不要跟我提什麼無奈!”唐清漪忽然發起了怒,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道,“他無奈,全五州隻有他最無奈,是嗎!我沒有那麼偉大,為什麼他辜負了我,我還要原諒他!子鈺,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現在了無生趣地在宮中等死!他依然還在他何府中,萬千寵愛於一身呢!”
三皇子沒有答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說了。
因為,唐清漪掩著麵,哭了。
她心中非常痛,非常痛。她為自己的命運而痛,為自己的感情而痛,可她沒有承認,她對於何少晤的現狀,也是痛的。
這種痛苦,非她本人不能體會。
她又何嚐不明白,這是一種無奈!可她寧願最後他們倆的結局是死,也不願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那個男人拋棄,這算什麼,算是最後悔恨的呐喊嗎!
過了不知道多久,夜色漸濃。
唐清漪一個人在屋中,隔著窗戶看著窗外的月亮。
月亮好圓,照得天空好亮。
少晤哥哥,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