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緊張越容易搖晃,越搖晃著越容易站不穩腳跟。下麵是不緩不慢的河水,剛剛趟過河邊,卻不知河中的深淺。這不是能帶來恐懼的理由。然而,對女孩子家來,遊泳還算的上是一件難事。
莫桑走上了獨木,一開始不由的閃了一下身體,但她立馬穩住了腳跟。她伸直了雙手,又自信地走了起來。望著腳下路,莫桑已經無視了它的色彩。一定要走的路,應該是會到達的。
身體的習慣,容易帶來心理上的恐懼。莫桑注意到了自己沒有這樣習以為常的經曆,僅僅一次而已的嚐試也是帶著危險的。
朵兒站在一邊看著,莫桑不知不覺走到了獨木中間。她回過頭,又對朵兒笑了笑。朵兒有點喜歡莫桑突如其來的堅強和自信,瞬間也是給自己莫大的鼓勵。
節奏下的步子,伸開的雙手,讓莫桑想起了大學生活裏學過的拉丁舞。她可以走出一條直線出來,而且肩膀是平行著移動過去的。
一束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給了她一身的光亮。她歡笑著,看到了過去世界裏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真的可以是這樣的不同。
不同著,讓自己可以感到如此滿意,這樣的自己一定是餘生最值得愛的女孩子吧。
她通過了這根讓女孩子看起來大概都會有些發抖的獨木橋,跟隨著自己的心跳,她聽到了風的聲音。
朵兒的脆弱絕不會有著走上一根獨木橋的膽怯,勇敢與無畏其實才是她走至此地的堅強。
再也沒有比這幅畫美麗的風景,兩個女孩在生命的刀刃上走出了自己的熱情。
她們過了獨木橋,手牽著手繼續往剛剛聽到的炮聲的方向走去。
舍德還沒有徹底緩過神,這是第一次射殺了敵人。他害怕死人,總是因為會想到時候死去的爸爸媽媽,他忍不住不哭泣。當他知道怎樣來保衛一些人的時候,仿佛他可以不要這些無用的懦弱。他要認清勇敢的意思是什麼,因為很多人也為著自己而犧牲了。
在撤退到龍潭的一路上,整個梅輔軍幾乎被打撒了。僅有的一隊,聽到撤退後,隻退到這個地方,就被圍住了。
一路上可能還會有狙擊手,他們提高了警惕。有人負責觀察,其它的人隱蔽的同時看著他的手勢選擇前進。舍德瞄著遠方,掃略了一番。
“別動,有人?”
戰友們立刻又防衛了起來。
舍德通過鏡頭望著高處的綠色草木,看到了有人閃動著。
“端了它。”
躲在後牆的戰友聶武聲的到。
舍德提高了警惕,於是深呼了一口氣,又繼續瞄準了槍口。
這一次他看到了人的模樣,在白色的光芒裏,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他看到了朵兒的樣子,他突然揉了揉眼睛。又從槍眼的鏡頭仔細看了一番。好像就是朵兒,身邊還有著一位陌生的女孩。他未曾見過,但他驚慌了。
“朵兒。”他嘴裏驚訝到。
“舍德,怎麼回事?”戰友聶武望著他的反應,問了起來。
“我老婆,我看到了我老婆。”他變得更緊張了起來。
“你是不是殺了個人把自己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