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現在我也沒什麼辦法,隻想著等這兩天有時間陪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之前林叔叔的事讓我無暇分心,何嘉洲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跟我說。
進屋之後,我媽聞聲走了出來,身上還係著圍裙,手裏還拿著鏟子。
“來了啊。”她看上去還挺高興。
當然,我知道她這個陣仗肯定不是來迎接我的。
這個時候何嘉洲迎上去,溫和有禮地喊了聲“阿姨”。
我媽聽到之後表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然後繼續去廚房炒菜去了。
我斜睨著何嘉洲:“叫的這麼親熱是要幹嘛?”
何嘉洲朝我賊兮兮的笑了一下:“迂回戰略。”
嗬,就他,從小喝洋墨水長大的,居然還知道什麼叫迂回。
就在我媽做飯的空隙,她還不忘時不時地走出來,囑咐我好好招待何嘉洲。
我嗬嗬笑了兩聲,有些受不了現在的氣氛,轉身去了房間,關上門。
進去之後我開始在抽屜裏翻找東西,可是三層抽屜每一層我都找過了,卻怎麼也找不到。
按理說不應該會這樣啊,證件什麼的我都放得很整齊,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啊。
到了吃飯的時間,我不經意地問了我媽一句:“媽,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身份證之類的證件啊,一樣都找不到了。”
我媽的眼神不自覺地瞥了何嘉洲一眼,然後回答我:“我都給你收好了,什麼時候用我就給你。”
“哦,那您收著吧,我不用了。”我咬著筷子,對她笑了一下。
我媽見狀有些氣急,但是在何嘉洲麵前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幹瞪了我一眼。
再看何嘉洲,他像是什麼都沒覺察到似的,隻悶著頭一個勁兒地吃飯。
果然是個悶葫蘆,二愣子。
吃完飯之後,我媽非得留何嘉洲下來吃點水果什麼的,我就推著何嘉洲到門口,然後回頭對她說了句:“人家還有事呢!”
我媽又動了動嘴唇,像是有些不滿。
我也不管她,等換好鞋之後拉著何嘉洲就離開了家。
下樓之後,何嘉洲這才反應過來問我:“剛才是什麼意思?”
“唉,還有什麼意思,我媽想催我們結婚唄。”就我跟我媽生活那麼長時間的經驗來看,她肯定是想趁著吃飯的時候跟我說那些什麼證件的事,想趁此提醒一下何嘉洲,是時候該去登記了。
但這事還是急不來的,我跟何嘉洲的想法應該一樣。
何嘉洲聞言沉默了些許,臉色也平白地有些不好。
我以為他是在介意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趕緊跟他解釋道:“你千萬別把我媽的事放在心上,她就是最近太悠閑了,想的事情就多了,真的不用管她的。”
何嘉洲聽完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笑笑道:“知道了。”
等他開車離開之後,我站在原地舒了口氣,然後轉身蹬蹬蹬上了樓。
我媽這時候正在廚房收拾呢,我衝過去就忍不住說她:“你把我證件收起來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打什麼主意,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我媽把刷幹淨的碗放在旁邊控著水,“你怎麼不問問何嘉洲到底是幾個意思,都跟你求婚那麼長時間了,他到底有沒有想過趕緊跟你結婚。”
這句話讓我頓時語塞,說不出話。
我媽又繼續說:“結婚這件事情上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我知道你不好開口,那這話就讓媽來說,媽不怕丟臉。我看何嘉洲對你也是實心實意的,這才急著把你交給他。愫愫啊,你今年都過三十了,何嘉洲可以不著急,但是你不行啊。”
我倚在門框上,半天沒說話。
最終我還是把證件什麼的從我媽那裏要了回來,原因是我要去處理林叔叔留下來的那些資產。
因為當中牽扯到的資產種類和數目都很複雜,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忙著跑各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