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深看都沒看她,拳頭一次比一次凶殘的落在厲襄墨身上,厲襄墨幾次想要掙紮,可是都沒什麼用,整個人被厲霆深打的鼻青臉腫,滿滿的鮮紅一個勁的噴,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衣。
索菲亞哭的跟淚人兒似的,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心疼厲襄墨,可是厲襄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完全忽視這個人。
厲霆深打夠了,狠狠一腳踹在厲襄墨身上,“回去告訴韓立國,做人要適可而止,我對韓家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厲襄墨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極為陰冷的說,“大哥這算是威脅嗎?”
“厲襄墨,看在姑的麵子上,我放過你一次,兩次,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回去告訴韓立國,別忘了樹倒猢猻散這句話。”說完,厲霆深就上車了。
回去以後,厲霆深把自己關在書房沒有出來,我半夜起來給孩子們衝奶粉的時候,聞見濃濃的煙味從裏麵散出來。不過我沒有進去,從他回來就心事重重的,我問了,他也沒跟我說,我就沒有再問。想來也是,厲襄墨畢竟跟他是血緣至親,現在卻成了這樣,估摸著擱誰心裏都不好受。
我把孩子們哄睡了,自己卻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由想到了今天索菲亞的事情。突然,我有些明白厲霆深和索菲亞做交易的心思了。說到底,我始終是個無法自保的女人,而且還是厲霆深的軟肋,一旦我被那些人抓住,就隻能拖累他。也許,他不覺得是拖累,可到底是擔心我的,而這種擔心隻會變成他行動的阻力。
厲霆深說的沒錯,我總是想著別人,從最初的吳非,到如今的索菲亞,我把所有人都考慮進去了,卻始終忘了站在他的立場去替他多想想,也忘了他才是最在乎我,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
我心裏越發歉疚了,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隨著濃濃的煙味飄進來,厲霆深已經站在我身後了,他什麼都沒有說就欺壓過來,動作有些粗魯。
“怎麼還沒睡?”他啃咬著我的耳垂,含含糊糊的問。
我回抱住他,任由他親著,“剛剛給孩子們喂完奶,睡不著了。”
“現在喂喂我好嗎?我也餓了。”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把我壓在床上了,我身上的睡衣被他扔掉,承受著他所有的火熱。
“夏夏,我們結婚好嗎?”最後那一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我卻愣住了,想起之前那個毛骨悚然的婚禮,我對結婚這事兒下意識抗拒。頓了頓,我說,“現在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挺多的,等處理完再說吧。”
厲霆深托起我的下巴,擰眉問,“你怕了?”
“是有點。”
“相信我,這次不會再讓你受傷了。”他親吻我的臉,然後嘴唇,下巴,我乖順的隨著承受,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有他在的,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場戰火持續到天亮才停歇,厲霆深累極了,躺在我身邊就睡著了,手還霸道的摟著我的腰,我卻沒什麼睡意,偏頭,看著他熟睡的臉,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我的幸福好像才漸漸清晰起來。
七點多的時候,孩子們醒了,我怕吵醒厲霆深,輕手輕腳出去哄他們,就見福嬸抱著孩子在做早餐,我接過去,然後去衝奶粉。
福嬸一邊烤麵包一邊說:“夫人,昨天老爺打電話過來說是想孩子們了,問什麼時候帶小少爺和小小姐回去。”
“等待會兒阿深醒了,我問問。”
我知道福嬸其實是想回去看看厲嚴戰和厲夫人的,畢竟是照顧了這麼多年的主子,約莫是當成家人的心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她大概不了解厲夫人對我的厭惡,見了麵怕是更尷尬。
“好,那我回頭跟老爺說一聲。”福嬸喜笑顏開,接著說,“時間還早,夫人再去睡會吧,我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
“你去做飯吧,我照顧他們。”
孩子們吃了飯就在學步車上玩,咿咿呀呀學說話,我想起昨晚被厲霆深弄得煙霧繚繞的書房,抽空進去開窗戶,果然就看見煙灰缸裏滿滿的都是煙頭,不由有些心疼,同時也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收拾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書桌上一份撕壞的文件,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份財務報表,不是厲氏的。而且上麵圈圈叉叉很多地方都被標注了,全是大資金進出。我有些奇怪,厲霆深怎麼會有別人家公司的賬目,他是想做什麼嗎?
我看了眼垃圾桶,裏麵還有不少被撕碎的紙屑,應該也是哪裏的賬目,我假裝沒有看見,隻是簡單擦了擦桌子就出去了。關於厲霆深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很少過問,即便是夫妻兩個人,也總有屬於彼此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