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又搞錯對象了。”康南生低笑,淡淡回應,“我早就說過了,現在那些股票已經是初夏的了,厲總要買,怕是要跟我的女朋友商量。當然,我是不建議賣掉的,畢竟這些股份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作為長遠投資是個不錯的選擇。”
即便話已經說到這裏了,厲霆深依舊沒有看我的打算,而是帶著幾分鄙夷,開口說,“康總真是替言小姐想的周到,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我被厲霆深忽略的徹底,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我也很想不去關注他,可我的眼睛實在是沒辦法從他身上移開。
我轉頭跟康南生說:“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
他放下手裏的酒杯,轉而摟住我,柔聲問,“是不是著涼了?”
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厲霆深,隻好點點頭,“大概有些感冒,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康南生不同意,堅持要送我回去,就在這時候,不知道誰突然開口叫了我一聲,“你是言初夏?”
“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困惑的看過去,就見那女人一臉鄙視,“還真是最近報紙上的那個紅人啊,厲總的老情人?”
女人說話聲音很大,很快就有人圍了過來,衝著我指手畫腳,“原來真是她啊,這女人手段好高,剛被厲總踹了,這就又勾搭上康總了,真厲害。”
“誰說不是呢?聽說就是因為她,康南生才把溫雅茹給甩了,嘖嘖。”
聽見他們的話,我低下頭,想要假裝沒事,快步往前走,可我耳邊的諷刺聲不斷——
“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還離過婚。”
“賤人就是有手段,把好男人都迷得團團轉,真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
不少女人圍攻我,一句句就跟刀子似的往我身上紮,甚至還有女人直接挑釁的說,“言小姐,把你的手段說說唄,也讓咱們開開眼界,畢竟這年頭狐狸精做得這麼成功的可不多。”
其他人笑出聲,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人過來看我。
“她不需要任何手段,比起某些膚淺的女人,這種內在美的能值得被男人欣賞和珍惜。”康南生罵人不吐髒字,順便推開那些人,要帶著我離開。
可那群女人不依不饒:“康總可真是好口味,不但喜歡溫雅茹那種老女人,現在更是連公交車都上,果然是絕配。”
這下別說是我,就連康南生都被羞辱了,他的臉色直接沉了,但到底是在人前維持著謙謙君子的樣子,沒再開口,拉著我就走。
隻是我們一轉身,就見厲霆深已經黑著臉站在那裏了,臉上閃爍著寒芒,“康總是厲氏重要的合作對象,羞辱康總就等於羞辱我,看來幾位是不屑把厲某放在眼裏了。”
他的氣勢很強,一下子就把那些人震懾了,“叫保鏢,把這些人統統趕出去!”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趕出去,這對於自詡為上流社會的貴婦千金無異於恥辱,自然是不甘心的,嚷嚷著說,“厲總這是要跟我們幾家為敵了?”
“對於沒家教的女人,厲氏也不屑合作。”厲霆深冷聲道。
那些人沒想到厲霆深這麼不給他們麵子,臉色都青了,指著厲霆深說,“不要以為厲氏剛有起色就天下無敵,得罪我們,也有你好受的!”
“保鏢!”厲霆深懶得理會那些人,直接喊了保鏢,同時開口,“誰再跟這幾位合作就是跟我厲氏為敵,慢走不送。”
厲霆深這是徹底駁了那些女人的麵子,包括他們背後的家族,有人怒了,站出來說,“厲霆深,你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大家閑談而已,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嫌我做的絕,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巴,一個連嘴巴都管不好的人還能指望能管好一家公司?”他宛如刀子的眼神看過去,犀利道,“對於這種遲早破產的公司,厲氏不合作也罷。”
厲霆深的態度太過強硬,已經沒幾個人敢趕出來了,之前那些挑釁的女人臉色難看的被轟了出去,還有跟厲霆深長口舌之快的男人,一塊被趕了出去。
我雖然覺得那些人很討厭,可是厲霆深這麼一來,我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倒不是我聖母,而是這些人以後都很有可能成為合作夥伴,這麼把人直接得罪怕是不合適。
我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厲霆深轉身跟康南生說,“康總,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在厲氏的酒會上惹來麻煩,是我們的疏忽。”
“是我該感謝厲總出手相助,時候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康南生拉著我就走,我一直跟在他身後,幾次偷偷去看厲霆深,卻發現他始終沒有看我。
就在剛剛,我還以為他是為我強出頭,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和康南生的麵子,至於我,他大概不屑維護吧。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堵得慌,一直沒有說話,康南生也沒有打擾我,就連到家,我也沒有說什麼,徑直回房間去了。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很差勁,對康南生特別不公平,可我實在做不到冷靜,更做不到不去在乎厲霆深的一舉一動。
我想,康南生肯定是知道的,隻是沒有點破,而我,也許就不該出現在那個酒會上,不但讓人羞辱了我,還連累了康南生。
想起林灑灑的咒罵,我心裏更難受了。
換好衣服上床,隻是心裏煩悶的厲害,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尤其想起厲霆深冷漠的眼神,胸口就跟堵了團棉花似的,憋悶的不行,那感覺就像是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他對我也沒有絲毫留戀。
就算是我提出的分手,可是麵對他的冷酷無情,我依舊沒辦法做到毫不在意。
這算不算自作孽?我苦笑。
第二天,康南生說他得回一趟美國,那邊有事情要處理,讓我照顧好自己。我去機場送他和程安娜,一路上,程安娜看我的表情都很奇怪,我猜應該是康南生跟她說了什麼,也沒有多想。
回來的路上,握突然接到索菲亞的電話,看見她的名字,我有些蒙,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電話一直響,猶豫了許久,還是接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裏就傳出索菲亞哽咽而急切的聲音,“初夏,你救救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這一次一定要幫我……”
她說話的語氣太過驚悚,我忍不住擔心起來,“你慢慢說,出什麼事情了?”
“康西,是康西,他快不行了。你快過來吧,我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了,隻有你能救他……初夏,你這次一定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