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我直接想要往裏麵衝,可是被康南生攔住了,讓我跟在他後麵。等我們進去的時候,這才發現裏麵是個小套房,穿過客廳才看見索菲亞和林灑灑,而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驚呆了。
康南生比我冷靜多了,他第一時間把門關上,旋即跟大堂經理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把人送走了。
我滿臉錯愕的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林灑灑,咬著牙,像是在忍耐什麼,“我不行了,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酒店裏隻剩下我們四個人,康南生再也沒辦法保持淡定了,臉色一下子就陰霾了,一把抓起林灑灑,旋即一個耳光就甩過去了,“你幹了什麼?你又碰那東西了是不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了,你聾了?”
“哥,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吧,我快死了哥!”
我看見林灑灑整個人都在抽搐,那情形讓我有了不好的想法,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吸毒的人,可是電視上經常演,林灑灑啊,多少少男少女的青春偶像,又有多少少男少女把他奉為生活的陽光和方向,可是,居然……吸毒?!
他在地上瘋狂的扭來扭去,手腳都已經浸透了血液,這樣子的他早就不是我印象中那個幹淨明朗的少年了,完完全全成了被毒癮控製的癮君子。
怎、怎麼會這樣?
索菲亞哭的稀裏嘩啦,告訴我們,他們是被人敲暈綁到這個房間的,林灑灑是無辜的,他被人注射了毒品,他不是主動要吸的。
她說話的時候提到了一種新型毒品‘茉莉’,剛好我之前看電視的時候看見過,新聞上說這種新型毒品大多流竄在風花雪月的場合,是男人們的最愛。
我實在沒勇氣繼續看林灑灑扭動的樣子,轉頭走出了臥室,而康南生早就臉色鐵青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林灑灑,整個人都在抖,我估計他連殺了林灑灑的心都有。
如果我猜的沒錯,索菲亞和林灑灑應該是中計了,而韓諾和厲襄墨絕對脫不了關係!
等我再進去的時候,林灑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角都開始吐白沫了,看來毒品是控製不住了,死死咬著唇,嘴巴都破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裏麵傳出韓諾瘋狂的笑聲,“言初夏,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我告訴你,林灑灑的毒可堅持不了多久,要是再不給他,就算是送到戒毒所,他也得死。你知道的,這種毒一時半會兒戒不了,要麼一點點戒,要麼等著毒癮發作而亡。”
她的聲音囂張無比,我心裏恨極了,咬牙問她,“你想幹什麼?韓諾,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知道又如何?我還不是好好呆在外麵,你也沒把我弄進去啊。怎麼樣言初夏,要不要過來跟我談談?”
康南生走了出來,問我誰的電話,我示意他別說話,冷靜的說,“你約時間地點吧。”
“時間地點嘛,嗬嗬,那得看我心情。”韓諾說的格外猖狂,康南生一把奪過手機,低吼道,“韓諾,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喲,康總啊,聽說你威脅溫總把厲氏的股份給你了啊,手段不錯呢,我喜歡。”韓諾咯咯的笑,“都說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康總怎麼就是不聽呢?不過沒事,常言又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隻要康總本本分分的,我們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坐下來談的。”
“好,現在就談!”
“現在啊,那可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心情跟康總談,如果是跟言初夏,倒也不是可以。記住,我隻跟她一個人談,否則,那就隻能讓親愛的弟弟等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在她瘋狂的笑聲裏,她啪的一聲就把手機掛斷了,康南生已經氣到臉色扭曲。
我走過去說:“我跟她談談去。”
“我不許,韓諾詭計多端,誰知道她會對你做什麼?”康南生抓住我的胳膊,硬生生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裏,“康西的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我不準你去送死。”
我推開他,已經恢複了平靜,轉頭看一眼痛到暈厥的林灑灑,深呼一口氣說,“你也知道,這種毒不能一次戒掉,得慢慢來,最起碼要把眼前這一關過了。”
說明白點,我今天不去見韓諾也得去,因為林灑灑現在必須得拿到毒品,否則真有可能毒發身亡。
康南生也是明白這點,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讓我一個人去。
韓諾約我的地點很近,就在酒店拐角的咖啡廳裏。我過去的時候,她人已經在那裏了,依舊是濃妝豔抹,嘴巴塗的紅紅的,就跟剛喝了血的妖精似的。
我原本以為韓諾隻是在厲霆深的問題上功於心計,喜歡耍些手段,可是到如今我才發現,這個女人從本質上就是邪惡的,為了達到目的,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坐吧。”她斜睨我一眼,冷冰冰的臉上沒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