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都不是眼下要處理的,我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我的孩子。哪裏想,護士告訴我,“孩子早產,體質偏弱,現在在保溫箱裏,等孩子一切正常了才能見父母。”
真的是這樣嗎?
我現在沒辦法相信任何人,我甚至懷疑我的孩子是不是死了,他們聯手欺騙我,畢竟厲霆深是個撒謊高手,我從來不是對手。
厲霆深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帶我去看了保溫箱的寶寶,黑瘦黑瘦的,還皺皺巴巴,一點都看不出像誰,可就是天生有母子之間的感應,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拚盡了性命換來的孩子。
可為什麼隻有一個,我明明懷的是雙胞胎?
我隻問厲霆深:“另一個孩子呢?為什麼隻有一個?”
“另一個也很好,不過生下來太小了,待在保溫箱裏,不方便看。”
我不相信他,當著他的麵問醫生,問護士,可他們隻字不說,我急的開始大把大把掉頭頭,頭頂都快禿了。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孩子,想知道它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難?
我感覺自己快要抑鬱了,整天整天胡思亂想,想著我的孩子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厲霆深偷走給別人了,還是有其他什麼情況,比如,跟我媽媽一樣,被綁架了?
我快要瘋了,籌劃著要去偷偷看我的孩子,可剖腹產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加上身體底子又弱,想要完成這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在一個孩子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我隻有摟著他,抱著他的時候才有心裏安慰,我給他起了乳名叫幸運,讓護士推著我們去看我媽媽。我告訴她,我生了個一對龍鳳胎,這個是男寶,叫幸運。
我期待著幸運真的可以給我媽帶來幸運,讓她早點慶幸,能夠親手摟摟抱抱自己的外孫。
這段時間我跟厲霆深幾乎不說話,不管他跟我講什麼,我都假裝沒有聽見,他送來的湯湯水水,甚至是飯菜我也不吃,他後來就不送飯了,故意讓福嬸給我送。
福嬸懂得多,教我怎麼做個稱職的媽媽,還告訴我月子裏不能生氣,不能能難過,會影響寶寶,要多吃飯,這樣寶寶才能長得快,總之,福嬸無所不用其極的勸我吃飯。
我其實不想吃,因為不管他們怎麼哄騙我說是保姆做得,我都清楚的知道那是厲霆深做出來的。在一起這麼久,雖然他不是天天煮飯,可是偶爾也會做幾頓,來來去去就那麼幾道,我都能把那味道熟記於心了。
如果是以前,我也許還會感激涕零,可現在卻不會了,在他對我做出這麼多殘忍冷酷的事情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原諒他。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他是背鍋俠,指不定哪天他就能給自己洗清白了,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的其實是這種結局,最起碼我沒有愛錯人,我還有跟自己媽媽,自己的孩子解釋的理由。
然而,半個月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相信以厲霆深的能力會什麼都查不到,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凶手,也沒有給我任何解釋和交代,那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謀,要麼他就是在掩護主謀。
能夠讓厲霆深這麼護著的人,除了韓諾,還能是誰?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特別可笑,三人行的感情糾纏了這麼久,我自以為是勝利者,可到頭來,原來我才是最可笑的失敗者,難怪韓諾會告訴我,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才是贏家。
我想,她是贏了吧?
“女寶呢?她還好嗎?”福嬸來給我送飯,我假裝不經意的問,福嬸脫口而出,“我沒見過女寶,那個孩子……”
沒有見過?!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我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我的女兒,難道真的出事了?我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心慌的不行。
我繼續追問,福嬸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慌亂的解釋,“小姐,不,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挺好的,就是體質弱……”
我什麼都不想聽了,統統都是謊言。
“福嬸,我想一個人靜靜。還有,以後別來看我了,我不想再跟任何厲家的人有聯係了。”我想清楚了,不管女寶活著沒有,我都得調查清楚,那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死了,我也得知道她葬在哪裏吧?
隻是,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醫院裏倒是來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