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還是合理的,我試探得問,“因為上次的事情?”
康南生眼神閃了閃說:“我早就知道她在外麵有人,隻是沒想到會鬧得這麼難堪,用這理由都算計到你頭上了,實在是抱歉。”
“嗯?”我困惑的看向他,想起昨晚厲霆深說過“把你賣了還給人數錢呢”的話,我猛然意會過來,溫雅茹不會是故意設計我讓她流產吧?
如果是這樣……
等我想清楚一切,頓時背後一陣冷汗。昨天要是厲霆深沒有帶醫生過去,溫雅茹是不是就要陷害我,說是我讓她流產了,然後名正言順對我做點什麼?
我是知道因為上次設計圖的事情,溫雅茹不會那麼善罷甘休,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策劃這麼一出戲陷害我,甚至有可能連累到厲霆深。
我打了個冷顫,不知道人心怎麼會這麼險惡,為了陷害我,不惜詛咒自己。
康南生說:“她原本是沒打算讓我知道的,誰知道我正好碰上紫姍。也好在厲霆深夠機警,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好不容易懷孕,還被人故意推到,光是別人的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不止是這樣吧?”我毛骨悚然的看著康南生,“她費這麼大勁,怕是連醫生都買通了,怎麼可能隻是為了讓我被口誅筆伐?讓人說老蚌生珠,她麵子上豈不是更掛不住了?”
這一招可以說是搭上了自己的顏麵,如果隻是為了讓我陷入輿論大潮,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果然,康南生拿著刀叉的手僵了下,低著頭狀似無心的吃東西,然後說,“溫氏近來不太景氣,可能有她的謀劃。”
我想起來康南生利用設計圖對付溫雅茹那招,難道溫雅茹也打算趁機跟厲霆深獅子大開口?
果然,商場的爾虞我詐不是我能懂的。同時我也忍不住想,如果溫雅茹真的跟厲霆深獅子大開口,他會為了我妥協嗎?
我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叉,隻怕我還沒有那個資格。何況,就算厲霆深肯,他父母也不會同意,尤其我尷尬的身份擺在那裏,如果厲霆深為我強出頭,董事會也不會放過他。
思來想去,我在他的人生中隻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存在,而他對我來說,卻是跟性命一樣重要的,這筆感情的帳,似乎從一開始我就輸的徹底。
我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煩躁了,康南生突然笑道:“要不要喝點酒?”
我下意識要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又改口了,“可以。”
服務員送來兩瓶酒,一人一瓶,各自倒各自的。我雖然有點賭氣,想要借酒澆愁,可康南生好像更氣悶,端起杯跟我碰了一下,直接一飲而盡,那架勢讓我有些害怕。
“喝酒不能這樣喝啊,你慢點。”我阻止他,卻對上他苦笑的臉,“那要怎麼喝?初夏,說真的,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我都被溫雅茹戴了綠帽子,卻還守著她不肯分手,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慫?”
我搖頭,眼看著他又要倒酒,我急忙拿走酒瓶,“喝酒解解悶行,可不能買醉啊。”
“我難受,隻有喝醉了才能什麼都不去想。”他看我一眼,說是難受,可嘴角卻上揚,眼神有些奇怪,“我愛的女人不愛我,我卻要天天守著不愛的女人,就算被欺負還得陪著笑臉,你說我能好過嗎?”
他搶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看著這樣的他,心裏也不舒服,試探的問:“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有的是本事,就算離開她,也能自己創業,你還有康西,為什麼一定要寄人籬下?還是……”
也許他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對溫雅茹沒有感情。
聽了我的話,他咯咯就笑了,語氣帶著擺脫不掉的沉重,“你想太多了,我對她也沒有感情,不,也不對,我對她不是沒有感情,是沒有愛情。初夏,你不懂,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她幫了我,我感激她,他對我來說就是恩人,天大的恩人,我留在她身邊得償還她,為她賣命,做她的奴隸。當然,我不否認我也有私心。康家啊,以前多厲害的家族,多龐大,四大家族之一,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