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越發難看了,憤憤盯著我許久,突然把我緊緊摟在懷裏,咬牙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我生氣,你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好?”
從跟他重逢以來,我就再沒想過自己的下場有多好,隻想著待在他身邊過一天是一天,卻又矛盾想要離開他,免得自己越陷越深,最後傷的更重。
越是掙紮就越是痛苦。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剛剛忘記掛斷的手機裏突然傳出康南生的聲音,“初夏,你沒事吧?厲霆深有沒有欺負你?”
他大概以為厲霆深走了,聲音特別著急。
厲霆深聽見他的聲音就跟瘋了似的,驟然捏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捏碎了一般,咬牙說,“言初夏,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跟康南生聯係,你為什麼還要跟他接觸?”
“不是的,我們隻是……”
“隻是什麼?你們背著我偷偷聯係多少次了?你跟他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也跟他上床了?”他暴怒的衝著我大聲質問,我搖頭解釋,“我沒有,他隻是問我要出去走走嗎?我們什麼都沒有。”
可失去理智的厲霆深壓根就不相信,抓著我的手腕逼我貼近他,鼻尖挨著鼻尖,憤恨的說,“你最好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少他媽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我最不清不楚的男人就是你!”他的話深深傷了我,我忍不住衝他低吼出聲,“我跟你才是出軌,你才是有家室的男人,你跟我這樣叫什麼?這就叫不清不楚!”
我的話讓他徹底陰沉了臉色,眼睛裏全是怒火,可我一點都不後悔說出這些話,憑什麼他可以羞辱我,隨意踐踏我的尊嚴,我還得心甘情願忍著受著?
厲霆深胸口不斷起伏,努力穿著粗氣,顯然已經憤怒的不行了。他就那麼恨恨的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
突然,他用力把我拉向床邊,重重甩了過去,我後背撞在床沿上,刺骨的疼瞬間傳遍全身。可我沒心思管那些,因為厲霆深已經壓過來,我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似的,隻想著怎麼逃脫。
這會兒的厲霆深已經瘋了,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我推開他要跑,可是被他大力扯了回來,禁錮住我,對我的尖叫反抗充耳不聞。
“厲霆深,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他緊緊扣住我的雙肩,咬牙低吼,“你不是很想離開我嗎?那就早點生孩子,生完孩子你愛去哪兒就滾哪兒去。”
我心髒驟然緊縮,他的話宛如針尖一般紮在我心上,我一時間忘了言語。
他撕扯我的衣服,一種近乎死亡的恐懼龍罩著我。我哭喊,尖叫,拚了命捶打他,可依舊撼動不了。我絕望得看著他,眼前一片灰暗,從來沒有一刻,我像現在這樣恨不能殺了他。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控製不住的心酸和痛苦。整整三年的愛情,整整三年的等待,是我提出的分手,可他就能這樣欺負人嗎?
我哭得竭嘶底裏,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似的。
厲霆深突然就沒了動作,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懂,也不想懂,隻是現在恨透了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終究是起身了,伸手幫我穿好衣服,在我自由的刹那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格外空洞的房間裏,厲霆深像是呆住了,應該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舉動。而我打完他也後悔了,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顫抖抖的蜷縮在角落裏,驚恐的看著他。
厲霆深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站著,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身體不停的顫抖。
良久,他轉身離開了,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我才漸漸恢複了冷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瘋,做了表子還立牌坊,活該被厲霆深羞辱。
我緊緊抱著蜷縮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手機裏又康南生的聲音,我沒有力氣再去應付誰,直接掛斷了。
三天後,萬西哲過來通知我回國,再次見到厲霆深還是在酒店門口,他對我的態度格外疏離而冷漠,身邊卻是挽著他胳膊的韓諾。我心裏酸酸的,低著頭沒說話。
韓諾看見我,一副勝利者的姿勢,隻是礙於厲霆深在,假裝溫婉的問,“言小姐,你的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