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言初夏?”

女人身材很高挑,一身皮衣,腳上踩著恨天高,濃妝豔抹的站在我麵前,身後站著兩個雄壯魁梧的男人,那架勢挺恐怖的,周圍的讓人紛紛避讓。

我點頭,茫然的看著他們,“我是,你們是誰?”

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對著身後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馬上架住我,我這才意識到害怕,不斷掙紮,可他們的力氣太大,我幾乎動彈不了。

“你們想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就敢對我出手。

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那女人走到我麵前,抬手就給了我幾個耳光,打的我耳朵嗡嗡亂響,腦子一度失去了思維,甚至忘了該怎麼反抗。

女人趾高氣揚的站在我麵前,就跟小太妹似的指著我警告,“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不是什麼男人都能招惹的,不是你的就給我離遠點!”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完全不記得跟她有過交集,別說男人了。

隻是,男人……

“小賤人,給我聽好了,這幾個耳光就是給你點教訓,再敢對不該動念頭的人獻殷勤,下次要你狗命!”

女人這話說完,兩個壯漢毫無防備就把我鬆開了,我腳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後怕的瑟瑟發抖,周圍沒有過來幫忙的人,反而拍照的人很多。我臉上的疼越來越明顯,稍稍一碰就疼的厲害。

到底誰會對我下狠手?

越來越多的人拍照,我慌亂的低著頭,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結果不小心又要摔倒了,突然有人過來扶住我,擔心的問,“初夏,怎麼了?”

好像有人抱著我,把我抱上了車,我耳朵還在嗡嗡作響,良久才漸漸有了意識。

“南生?”看見他,莫名的我眼睛生疼,眼淚跟著唰唰的掉。

康南生看見我終於說話了,像是才鬆了口氣,隻是在看見我臉上的紅痕時,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搖頭,眼淚掉的更凶。

“別哭,我先帶你去醫院。”

康南生永遠都是這麼體貼,我不想說,他也不問,隻是緊緊握著我手,默默告訴我,他在我身邊。

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我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怎麼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好像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朝我砸過來,不給我半點喘息的機會。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開了藥,交代我回去按時塗抹。正好這是我媽住院的地方,拿了藥,我坐在病房外麵,眼眶依舊紅紅的。

康南生坐在我身邊,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陪著我。

良久,我吸吸鼻子說,“你回去吧,我沒事了。今天謝謝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處理,求你什麼也別問好嗎?”

“是跟厲霆深有關吧?”康南生苦笑,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澀,“每次都是這樣,你讓我別插手的事情都跟他有關。初夏,他對你這麼不好,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執迷不悟?”

我握著冰袋敷臉的手頓了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明知道跟他沒有可能,可還執著的待在他身邊,但是……

他是厲霆深啊,一個早就在我身體裏生根發芽,融進我血液的男人,讓我把他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何況,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