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強悍的占有我怎麼也逃不開,我越是掙紮,他好像越是生氣,漸漸的,我沉迷其中,隨著他越來越深入的索需,我迷迷糊糊的意識又飄回了過去。
“言初夏,我們接吻吧。”第一次,厲霆深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我,強勢的好像炎夏的太陽,璀璨而炙熱。
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看著他一點點靠近,我整個人都在輕顫。然後是他溫熱的嘴巴,沿著我的嘴角一下一下親吻,顫抖的舌尖試探般挺近我的口腔裏,軟軟的,很清香。
之後,我們不止一次接吻,也以為會長長久久。
然而……
腰上一疼,我的思緒猛然被拉了回來,厲霆深緊緊扣住我的身子,發狠的瞪著我,“既然你這麼賤,那就用身體還債吧。”
這麼賤……
清晰而透徹的聲音,我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的,一陣陣的鈍痛緩緩蔓延,沿著神經,一點點傳遞,就像是厚重的冰塊被敲開了一道裂痕,然後摧枯拉朽的崩潰著。
那疼,難以言喻。
我緊緊捂著心髒,下一秒就被他擄上了車,硬生生把我塞進車裏,撞得我背疼。我瑟縮著想跑,可他已經鎖了車門,昏暗的燈光映出他瘦削的臉頰,一雙宛如鷹隼的目光不怒而威。
“你帶我去哪兒?”
他沒有理我,車子急速行駛著,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就像我無聲的眼淚,灌溉著傷口,始終無法愈合。
我被厲霆深扔到了醫院,他抓著我的手讓醫生開藥。
醫生檢查過,說我發燒,需要每天來醫院輸液,要不然容易誘發其他疾病。
厲霆深把我留在醫院,自己離開了。臨走前交代我在我媽的病房輸液,還特意請了兩個護工照顧我和我媽。
我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兩個特護在病房外麵說小話,“看見了嗎?昨天還沒有錢交住院費,一個晚上就有男人過來闊氣的包下了豪華病房,這女人肯定不是幹正經工作的。”
“不像啊,尤其那男的看上去一表人才的,會不會是她老公?”
“拉倒吧,我可見過她老公一次,那長相,那氣質,寒磣的要死。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了,這女的長得也不錯,怎麼找那麼挫的一個男的,你是沒見,嘖嘖。”
“搞不好是個窩囊廢,要不然能讓老婆在外麵搞破鞋啊。”
“對對對。”
兩個護工傳來諷刺的聲音,如果是在昨天,也許我還會生氣的出去理論,可今天,我再沒有那股底氣了。
我輸完液的時候正好我媽醒了,雖然已經治療了一段時間,可我媽似乎還有些神誌不清,整天迷迷糊糊的,也不會說話了。
我給她盛了粥,一口一口喂,我媽衝我笑嘻嘻的,就跟孩子似的。醫生說我媽之前撞了頭,腦部受損造成的,至於能不能完全恢複不好說。
我把粥送到她嘴邊,看她這樣,我心疼的要命。
她一口咬住勺子,嘴裏含含糊糊的好像再念一個人名——
“非非,非非……”
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