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有趣的是進殿的兩人,一個極高一個極矮,兩人摘下頭上的鬥篷後,一個人約青年,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個約中年,大約六十出頭的樣子。
這兩人一個太嫩,一個太老,橫豎不像懷有仙術之人,蕭景煜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消散,倒是生出幾絲看破紅塵了脫微妙之感。
蕭景煜這幾個月,終日的不安隨著看破落了地,對眼前還要招搖拐騙的江湖騙子,打算拿他們開刀殺一儆百,以絕後麵懷有不軌之心的人。
蕭景煜撐著下顎,鳳眼含笑,雍容淡定地說道:“這幾個月我見到的騙子太多,如今你們要是沒真本事,我會直接殺了你們的頭,以免歪風邪氣勝行。
兩位不如想清楚了,若是老是坦白,我打你們十大板放你們走,若是存心歪邪心思沒有本事者,我直接殺了你們的頭以儆效尤。”
這番開門見山的話,若是普通人,早就嚇跑了,可是這兩人卻沒一個離開,腳牢牢地釘在地麵。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既然,你們不肯走就先分別介紹一下自己,然後各自亮出本事來,不合格者,立刻拖出去斬頭。”
蕭景煜左看右看,見他們臉上沒有絲毫動搖的神色,不禁被挑起興趣,心道:這兩個亡命徒還真存心來騙錢騙官,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長幼尊卑,你先來吧。”蕭景煜看著那個四十出頭的黑袍中年人說道。
“我乃天山老人座下,關門弟子印飛子,在三十歲時拜入仙門,在六十歲時修法窺得天道,如今我已經一百三十歲。”印飛子剛剛介紹自己,旁邊忽然傳來一聲不屑冷笑。
那白袍年輕人,頭發皆白,冷笑著質問說道:“我師父何時有你這個關門弟子?還真是大蒜冒充蒜了。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敢回答嗎?”
“怎麼不敢,我行得正坐直,有何不敢!”印飛子被質疑怒道。
“我師父座下有兩個關門弟子,你可能叫出我另外一個師兄的名字?”白袍年輕人嘴角噙笑道。
“你……你根本是胡說八道,我師父根本沒有其他弟子。”印飛子急了。
白袍年輕人不屑地笑道:“你之所以急急否認,不敢說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
“廢話少說,我們拿出本事來比試,就能知道誰是真貨。”那黑袍人怒道。
“可以。”白袍年輕人,施施然地說道。
“大家請看,這盆花已經枯萎,我等會兒給它滴入長生不老汁,它就會活過來。”印飛子抽下手上一直蒙著花朵的黑布,把枯萎的花朵對眾人展示說道。
白袍人在旁抱袖冷笑。
印飛子把那盆枝葉枯萎的花朵放在地上,掏出懷中的藥汁,澆在花的根部,令人神奇的是,枯萎的花朵和葉子,忽然一點一點的恢複新綠,綻放開鮮豔的花朵。
“區區雕蟲小技。”白袍人不屑地鬥嘴。
“倘若皇上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叫人親自找來一盤快死的植物,隻要滴上我這長生不老藥,就能活過來。”印飛子不為所動對蕭景煜示意說道。
很快蕭景煜叫人,拿了一盤快死的綠植進了殿內,印飛子故技重施,那盆梅花活了過來。
“這倒是有趣能救治花草,那你那汁水對救動物有效嗎。”蕭景煜感興趣地問道。
“這個……我在研究,畢竟人與動物不同。”印飛子心虛地回答道。
白袍人上前一步說道:“他不能救治動物,是因為他隻偷竊了我師父秘籍的上半部分而已。可是,我能救治動物,皇上您不妨讓人把魚缸的魚給殺死,我能讓魚起死回生。”
“高勝。”
蕭景煜叫道,高勝手深入水裏,從從魚缸掏出一條小金魚,拿出殺人無數的刀,當著大家的麵,十分尷尬地切了一條金魚。
白袍人手抹過那條金魚,手掌挪開後,神奇的是那條魚忽然活蹦亂跳起來,又不可思議的躍回魚缸。
滿座人皆驚。
蕭景煜特地讓高勝把那條魚重新抓出來,看著手中完好無缺的魚,蕭景煜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白袍人負手繼續說道:“陛下可讓人殺了一隻雞,我也能救活。”
蕭景煜收起玩笑的目光,嚴肅地讓高勝把雞抓來,然後高勝又當著大家的麵殺了一隻雞,白袍人覆手而過,那隻雞忽然活過來,伸脖高叫滿地的跑。
白袍人指著印飛子,對蕭景煜說道:“您不妨把他殺了,我也能把他救活。”
印飛子嚇得滿頭虛汗,四肢跪地直呼:“皇上,請您不要相信他的妖術。”
蕭景煜從位置上站起來,宣布最後的結果說道:“哈哈哈……行了,兩位都留下,印飛子留在皇宮裏照顧植物,你不許養死一顆,至於白袍人留下來當牧雲的國師。”
“一虛子,恭敬不如從命。”白袍人微微彎腰,榮幸之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