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兄覺得,誰會是北寒的下一個食呢?”韓卿城府極深,又巋然不動地恢複自然的神色,傾近身子感興趣的問道。
這時候樓梯響起,咚咚地急躁上樓聲音聲音,包廂的門猛然被人推開,小斯打扮的人,趕緊跑到宋簡明麵前,上前說道:“公子,你快跟我走,大事不好了。”
“哦,我知道了。莫急,待我喝完這一壺酒再走。”那宋簡明慢悠悠地按住那小斯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斟了新酒推到他麵前。
宋簡明隨後,對著韓卿感興趣的眼睛說道:
“嗬嗬,今日恐怕不能再詳談下去了。虞兄若與我有緣,下次自然會見到。木宛內亂不止,已經禍起蕭牆,離滅國的路上。”
話畢,宋簡明倒盡酒壺裏最後一滴酒,舉起酒盞仰著脖一飲而盡,瀟灑告別道。
韓卿站起身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眸深沉久久不語。
韓卿看看天色已近午時,心裏估摸著慕容白應該收到消息,一路走回了醫館處。
他今個出來,主要是為了尋紅袖,其次是為了收集消息,沒想到還碰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公子哥。
醫館那,還躺著高燒昏迷不醒的苦命娃子,也不曉得病情好轉沒?
韓卿踏進醫館就發現,一灰衣身影獨自蹲坐藥爐前,意興闌珊地熬藥,故意踮起腳尖偷偷摸摸靠近。
“可還知道回來。”慕容白頭也沒回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熄火地怨氣。
“公子月下忙著約會佳人,怎在這做起熬藥童子了?”韓卿傾腰揭開蓋子,看了看藥的成色,瞥眼打趣著問道。
慕容白沒有說話,韓卿去床前查探到耶合華雖然高燒不止,但氣息比昨晚強勁不少,一顆心終於落地。
昨夜事情多起,原門外偷聽的人,除了趙衷燕還有薑詩和啊楚。
她們因為懷疑慕容白一行是逃犯,所以扒門縫偷聽他們談話,不小心弄出動靜後,便迅速的四散逃跑。
慕容白開門時,正巧看見趙衷燕在逃,便追她去了。
侍女啊楚和薑小姐,分散躲在柱子後,韓卿心細知道偷聽之人不隻有一人,便舉著短刀出來查找。
薑詩因為運動劇烈,加之害怕韓卿走近發現,不甚犯了心病。沒想到,韓卿人挺好的,反而喂藥救了薑小姐。
因為薑小姐吃了藥後,還是昏迷不醒,韓卿等了許久慕容白,最後見耶合華高燒越來越厲害。
為了以防萬一,韓卿便叫上侍女,帶上薑詩和耶合華,一起下山看大夫了。
韓卿留下來照顧人,派侍女啊楚先回來,通知他們。現在薑詩不在醫館,定然是被人接走了。
韓卿再把視線投在慕容白身上,想起這家夥追道姑許久不回來,時間都夠生個孩子,害他好一頓等和擔憂。
於是,學作戲子故做抽泣,獨自上演一出獨角戲道:
“唉,可憐昨夜花娘獨守空閨,觀內意外迭起,忙的兩腳不能著地,那那那,負心郎君卻與美道姑偷偷摸摸談情,花娘當真是可憐沒人愛。”
韓卿繞著慕容白,轉著圈子,最後一定相,用蘭花指著慕容白的臉,連說了好幾個那,抓起袖子擦假淚,用幽怨至極的語調哭訴道,還不忘投去怨婦的眼神。
慕容白從椅子站起來,親密執住韓卿的手,用胸膛把一頭霧水的美嬌娘,壓退在牆角。
慕容白挑眉邪魅一笑,破開韓卿的雙腿,手指從韓卿大腿,順著纖細的腰線,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一把,當真如登徒子。
那隻色手,最後滑上肩頭,曖昧地撫上韓卿的臉,捏起韓卿的光滑的下巴,湊近調情道:“縱然道姑美如花,也不及花娘一笑傾國。”
“死相!”韓卿被取悅投去白眼,嬌嗔罵拍打他的胸膛道。
慕容白抓住他手腕,繼續調戲道: “花娘,國色天香,慕郎是瞧了第一眼,就瞧不上別人了,恨不得拿鎖鏈捆起來,日日放在家裏把玩。”
“噢?好你個老實人,嘴巴比蜜還甜,我問你話,你可願意老老實實回答?”韓卿也是玩心不減,主動攬脖,投懷送抱道。
“娘子,請說。”慕容白擁著他纖細身子,低頭寵溺地說道。
“我的好相公,這台城中可有叫宋簡明相貌俊郎的公子哥?”韓卿想著這事還得問問現成的台城百事通。
“哎哎哎,娘子所說,台城查無此人。”慕容白略一回憶,從記憶大大小小的人中,淘了一遍無人可對應。
“他人如你一般高,長相很是俊朗文雅出眾,看起來一表人才,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很會喝酒。”韓卿回憶那人相貌,比劃著說道。
慕容白搖搖頭,捏著他鼻子,吃醋打趣道:“花娘,這是被街頭哪冒出來的俊兒郎勾去喝酒了?”
“嘿!我也想知道那孫子是誰……”
韓卿憑白跟人喝了一次酒,連那人名字真假也不知,不禁鬱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