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矜強壓下晃蕩的心魂,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個此人不吐骨頭的美麗惡魔,才把心中旖旎給抑製下去。
“喂,韓卿,你若想逃,不如挾製我離開。”顏子矜壓低嗓音,悄悄地說道。
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好友像是商紂王被美色魅惑,做了個昏庸的糊塗君王,還不如就此放走韓卿。
韓卿卻笑笑不說話,安分地往前走。
顏子矜數次投去眼色,再這樣繼續下去就錯過時機了,可韓卿卻安靜地回以微笑。
雙後同時到達帝王麵前,韓卿未輕舉妄動,顏子矜失望的不行。
蕭景煜親手執起鳳印,先交到了低著頭的莫相離手中,薄唇微微而笑,語重心長地交代說道:“莫相離,今日你貴為我後,掌管六宮,威儀後宮,佐我身後太平,特授鳳印。”
“謝……皇上。” 莫相離長長的羽睫,輕輕顫抖,奉上雙手,倩容恭敬地接下了這塊沉甸甸的鳳印,紅唇露出了苦澀的嘲諷。
她從未料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同自己的哥哥,升為雙後。
蕭景煜轉眼望向,麵容格外安分的韓卿,嘴角輕翹,鳳眼裏難掩得意之色,執起鳳印晾在手中,故意不給遞給他,特意地問道:“韓卿,今日你貴為我後,佐我掌政天下,平蕩八方,可好?”
“好!”韓卿雙手接過鳳印,緊緊地抱在懷裏,那雙望著蕭景煜的細長眼眸裏,是滿滿的迷戀與忠誠。
蕭景煜嘴角上的心情甚好,韓卿的情蠱已開,絲絲縷縷搖曳在血液中,著實扣人心弦。
“禮畢,封後大典結束。”太監高高的嗓音,絕生於眾人雙耳。
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仇恨者有之……千千萬萬雙眼睛,隻是今日見證這場鼎盛的冊後大典的配角。
“不……” 樊墨崖想阻止這一切發生,卻發現自己的手是透明的,穿過了韓卿的身體,怎麼都抓不到他的身體,急得口幹舌燥。
樊墨崖這段時間,一直靈魂出竅跟在韓卿身邊保護他,試圖跟他說話,可他是靈體,韓卿肉眼凡胎看不見他。
樊墨崖想回肉體,一時找不到方法,也又舍不得離開他。
如今看見他被強娶為後,以死的心態,決定讓這場噩夢結束,立刻轉身決絕地撞向了白牆。
“啊——”樊墨崖猛的睜開雙眼大叫,嚇翻了耶合華手裏剛端起來的茶杯。
“你大喊大叫什麼!”耶合華被北寒婧吩咐,寸步不離地看管昏迷的樊墨崖,防止仇家繼續謀害他。
“我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樊墨崖著急地想起身,忽然發現自己癱瘓在床,渾身動彈不得。
千千萬萬地疼痛,遲鈍地向潮水湧入神經,他甚至連手也無法抬起。
這如何去救韓卿?樊墨崖急地脖子上暴滿青筋,嚐試數次起身不得。
他身為醫者,自然知道自己全身骨頭碎裂,恐怕至少得在床上一年半載才能下床。
“哼!你這個禍害還真是命長,被人從千丈高山崖下丟下,全身骨頭碎裂還沒死成。
不過你這輩子恐怕要終身癱瘓在床,沒法下床去禍害人了。
你想知道時間,求我啊,哈哈哈…… ”
耶合華齜牙咧嘴地甩了甩被燙的左手,看見樊墨崖吃力地想起身不得,滿臉是幸災樂禍,顧不得收拾己身狼狽,趾高氣揚地要求道。
“這小子還真記仇。”樊墨崖心想道。
樊墨崖盡管很想抽他,這幅可惡的嘴臉,但是轉念想到韓卿的事情更加緊要,不得不拿出好修養,好好的交談。
“耶合華,現在不是我們算新仇舊賬的時候。韓卿被蕭景煜強娶為雙後,他體內還有情蠱未解,認真的告訴我,我昏迷了幾天。” 樊墨崖神情極其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