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酒樓之戲(2 / 2)

顏子矜把自己的內心話說了出來,蕭景煜點點頭,鳳眼裏的微笑越加大。

“那好聽的話呢?”蕭景煜又問道。

顏子矜又拿起酒壺,替皇帝斟滿酒說道:“這北寒陌替牧雲把北寒治理得這麼好,真是辛苦他了。”

蕭景煜噗嗤一聲朗笑出來,指著顏子矜寵笑說道:“你這張嘴呀,你再說說黑蓮教。”

“這北寒國全下到百姓,上到王族,全然信教,使得凝聚力極強,這是福也是禍,黑蓮聖子若是身正也罷,若心不正恐怕禍從蕭牆。”

顏子矜想起樊墨涯不知使了什麼巫術,竟然派遣毒蛇來咬他,便知道此子麵正心惡,假使有一日,眾人得知他邪惡地真麵目,就是此國家分崩離析之日。

蕭景煜想起樊墨涯男女通吃,威脅嫣兒和韓卿屈身之事情,歎了一口氣。

兩人正欲談話之際,聽見樓下馬車的軲轆聲漸近,高勝便從位置上站起來,出門去叫小二。

小二帶人撤了桌上的殘羹剩飯,擺上一壺新酒和酒杯,顏子矜忙攔住他們拿酒,擰起著酒壺和杯子,告別說道:“我帶回房間喝。”

蕭景煜見他酒性甚高,告誡了句:“晚上安分點,吃了酒別出去逛了。”

“是,謹遵王公子之話。”顏子矜臨走前,不忘插科打諢地說道。

這顏子矜是個喜好風花雪月地浪蕩文人,每去一地,都是吃遍好吃,玩遍好玩的事情才盡歸。

蕭景煜最喜帶他出來玩,因為他就是個活動的百事通,但是有生性愛出風頭的壞毛病,喜歡到處留下風騷的事情。

在牧雲也罷了,在北寒可就容易壞事。

蕭景煜待他走後,指著顏子矜坐過的凳子,冷聲吩咐高勝說道:“把凳子給換了,晚上,你看著他點。”

等凳子換好,馬車也差不多慢駛,停靠在門口,從馬車內緩緩出來一男和一女,上樓而來。

“扣扣扣……王公子,我把人帶來了。”門外的念念輕敲門說道。

蕭景煜鳳眼示意高勝去開門,不一會兒,蒙眼的韓卿便被高勝引進門裏。

蕭景煜出聲說道:“高勝,你退下吧。”韓卿突聽他朗潤的聲音,身子猛地一僵,手指暗暗地捏緊。

“蕭景煜,你讓竟然敢入北寒,讓人帶我兜了一個大圈子,來這裏有何意。”韓卿抓下蒙眼的細布,複雜非常地問道。

“韓兄今天跑了一整天也累了吧,坐下吃罷。”蕭景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韓卿嘴角暗嗤,撩開黑袍坐了下來。

“你究竟怎樣,才肯把禁功散的解藥交給我。”韓卿坐下也不動筷子,直視蕭景煜說道。

“嗬嗬,離兒已經跟我說,你幫她求解藥一事所受的委屈,我今天就是正式過來道謝恩公,解藥自然會奉上。”

“你不必自作多情,我不是為你而求,我巴不得你死了。”韓卿冷眼橫對地說道,蕭景煜尷尬地摸摸鼻子。

“韓兄還是記恨金闕閣那夜醉酒——”蕭景煜這話還沒說完。

韓卿瞬間暴立起來,麵目猙獰地抓著他領子,憤恨地打斷說道:“你住嘴,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教你今日魂斷北寒。”

蕭景煜舉起手來,表示不說,韓卿才平靜下來,嚴厲地警告蕭景煜說道:“我不管你那晚,是有意還是無意,你要是把這事說出去,我會教你死的很慘。”

蕭景煜鳳眼平靜下來,點點頭說道:“我是來找你談樊墨涯之事。”

韓卿細眼立刻警惕起來,危險地眯起眼睛說道:“你想說什麼?”

“樊墨涯是個邪惡之人,不適合當聖子,我們或許可以聯合起來,把他趕下神壇。”蕭景煜微笑著提出建議說道。

“不必了,墨涯善良仁和,是北寒的福氣,反而是你跑來北寒離間我們,居心不良,你還是乖乖地等著我們攻打你罷。”

韓卿聽見蕭景煜詆毀樊墨涯,俊臉立刻拉了下來,立刻出言維護說道。

蕭景煜見韓卿提起樊墨涯,眼裏冒出信服地仰慕,心裏訝異非常。

按照,韓卿記仇的個性要是吃虧了,不把人砍死,絕對不正常,怎麼可能還維護傷害他的人。

蕭景煜細細地打量韓卿,忽然發覺,他比以前要更加精細美麗,臉上的疤痕竟然快消失不見。

他的野性和嗜血似乎被人給關了起來。

“你竟然淪落成他床上的臠寵。”蕭景煜的話一出口,韓卿的麗臉色瞬間失血,細眼瞬間透露出絲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