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啊歡,你怎入宮了?”李君燁看著身著宮衣的花惜歡,不解地問道。
“我是……是想進宮找先生……”花惜歡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低著頭,輕輕地說道。
“唉,你的個性不適合待在宮裏,曇縣更適合你,改日我讓皇上放你出宮。”李君燁憐愛地摸摸小徒弟的頭說道。
花惜歡趕緊避開他的再次撫摸,趕緊搖頭拒絕說道:“先生,我不出宮,離兒不能沒了我。”
“離兒?可是梅美人。”李君燁微微地皺起眉頭。
“正是,我與她情同姐妹,不能丟她一人在宮裏。”花惜歡提到莫相離,眼中的春色少很多許,認真地回答道。
“你已是待嫁年齡,任性的在這宮中空耗年華,可有想過花大娘。”
李君燁見自己這善良的小徒弟,為了人情,竟然不惜自己的大好年華陪好姐妹,語氣中不禁帶上一絲憤怒,嚴厲的批評道。
“先生,我不想出宮嫁……一個不喜歡的人……”花惜歡掃了一眼生氣李君燁,低低地難過道。
“唉,算了,這是我的隨身之物,如果你想出宮,就憑這塊玉令來找我。”李君燁把自己腰間的玉佩解下來,親自掛在花惜歡的腰帶上說道。
“先生……”花惜歡纖細的手指,摸過成色極佳的玉令,動容地叫道。
李君燁摸摸她的頭,嘴角展開一抹寵溺地笑容。
“君燁,你哪裏來的小徒弟?”顏子矜感興趣地走上前問道。
“這是我在曇縣隱居時,雇的廚娘之女花惜歡,我閑暇無事時便教她讀書識字,是她的先生。”
李君燁解疑答惑說道,他當然不會抖露自己是拿著菜譜來教花惜歡認字,讓她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李君燁腦子裏想起,曇縣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嚴正的麵上不禁也輕鬆下來。
“這真好玩,小啊歡,我是顏子矜是你先生的朋友。”顏子矜見眼前少女,明眸皓齒十分可愛,不禁也想伸手摸她頭。
花惜歡趕緊防備地往後一退,指著顏子矜唇紅齒白的臉,豎起眉毛,生氣說道:“我認得你,三年前就是你穿著官服,把先生引騙進皇宮裏的。”
“哎,你認得我,那就好辦了,你知道清荷在哪裏嗎?”顏子矜見她認識自己,順著高興地問道。
“你找清荷幹什麼?”花惜歡防備地看著他問道。
“我……我找她,討教菊花糕的做法,想叫家裏廚子學著做。”顏子矜當然不能直接說,是找清荷要吃的,冠冕堂皇地找了一個借口。
“我就是清荷。”花惜歡見他沒有什麼惡意,就回複說話。
“啊,太好了,原來你就是清荷,你還會做其他的東西嗎?”顏子矜見廚娘就在眼前,口水立刻流了下來,激動地問道。
“對了,我釀的菊花酒可以喝了,先生你等會兒。”
花惜歡看見李君燁腰間寸步不離的玉葫蘆,想起他酷愛美酒,高興地小跑進屋子裏,轉眼拿了一個小鐵撬出來,在梨花樹下,著急地挖土。
李君燁哪裏會讓自己的女徒弟累著,接過鐵鍬問明藏酒的位置,幾撬下去,就露出酒壇子。
花惜歡歡喜地拿出酒壇子,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拭瓶身,最後揭開封蓋,一股撲鼻的菊花香氣,迎麵而來。
李君燁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接過菊花釀,深嗅一口,感歎道:“看來花大娘的釀酒技術也被你學來了,哈哈哈……”
他說完後就嘴直接對著瓶口,痛飲一口,酒液傾倒在衣服上,也豪不顧忌。
顏子矜見他要把菊花釀給喝光了,急忙上前去搶,李君燁身子一避,讓他撲了個空,護著懷裏的菊花釀,嘲笑說道:“這是小啊歡釀給我喝的,你沒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