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金雀籠(2 / 2)

而後,施刑者塞了他一顆藥,使得他神誌迷糊,中間的過程絲毫記不起來。

清醒時,隻隱約記得自己逃進一個營帳內躲避,被營帳的主人和他朋友發現,最後給好心的放走了。

對了,那個營帳的主人叫——李君燁,他的好朋友叫顏子矜。

難道,那時蕭景煜也在軍營裏,他在神誌不清時偷了他東西?

他一點印象也無。

蕭景煜見他絲毫沒有頭緒,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幽怨地說道:“韓兄,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也不想細說,隻希望韓兄想起之時,把那東西交還於我,我便放你走。”

蕭景煜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門邊,拉了拉金鈴,雕花門應聲而開,宮女掏出鑰匙,把蕭景煜放了出來。

“喂,蕭景煜你別走,我到底偷了你什麼東西?”

韓卿見他不把話說清楚就要離開,不禁急了,想挽留住他,腳下的金鏈子對他狠狠一扯,使得他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花郎,你好好想罷。”蕭景煜留下曖昧的昵稱,轉身瀟灑地離開了。

他怎知道自己小名叫花郎,誰告訴他。

韓卿揉揉自己,摔疼的膝蓋,回到床上,疑惑地從記憶裏,翻找起兩年前那晚破碎的記憶。

啊!他到底偷走蕭景煜什麼東西?

他怎麼絲毫不記得,韓卿崩潰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他記東西從來過眼不忘,定然是那蕭景煜亂扯的理由,就能正當關押他了。

韓卿看著這精美的金籠子,心裏反感異常,漢時有武帝金屋藏嬌,難道這蕭景煜也要學個金籠囚人。

這皇帝難道喜歡自己不成?聽得謠言傳,蕭景煜曾在牧寒初戰中,邂逅一男人傾心非常,尋找兩年多。

可是,離兒告訴他,蕭景煜並不喜歡男人,而是尋仇人兩年多。

到底是愛是恨,真真假假,難辨非常!

反正,一個薄情寡義,能對自己親人下手的男人,不是什麼好鳥。

韓卿懶得探究蕭景煜對他,究竟是何居心,反正水來土淹,眼下的要緊事情是怎麼脫離這金籠子。

然而,接連十幾日,蕭景煜再也沒有踏進金闕閣一步,而韓卿發現那兩個又老又醜宮女,竟然都是啞巴。

韓卿這些時日,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天天盯著一處發呆,覺得渾身都快長滿蘑菇了,變啞巴了。

這該死的蕭景煜,把他丟進這金籠監獄內,竟然不管不顧了。

這倒不是蕭景煜故意的不來看他,而是,重陽節將近,兩大宮廷盛宴要舉行,其一是在皇宮內舉辦賞菊大會。其二,皇帝要攜眾臣子祭祀先祖,感其恩德,祭拜天神,佑來年五穀豐登。

宮裏上下正好都忙著弄祭祀和賞菊大會的事情。

這段期間內,蕭景煜每晚不事房事,不占葷腥,要沐浴淨身一時辰。

除此之外,蕭景煜忙著處理政事,把慕族手裏的兵權收回後,重新收編府軍。

在重陽佳節,前一日,韓卿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之際,忽然,袖子裏快速鑽入一冰涼滑膩之物。

韓卿嚇了一大跳,敢想扒開衣服,看看是什麼東西。

那冰涼的東西就直接貼肉爬上胸口,繞著韓卿的脖子,冰涼的蛇信子親熱地撩過他的臉頰。

這赤紅的身子,額上的金色標誌,正是那金蛇蠱,韓卿瞬間嚇的不敢動,生怕它鑽進自己的腦袋裏,吸食腦髓。

“你……你怎麼會來?是樊墨涯叫你來找我嗎?”韓卿結巴的問道,那蛇竟然能聽懂人言,張開嘴巴一嘔,把一細竹管吐了出來,討好的蹭蹭他的手。

韓卿硬著頭皮,摸了摸它的頭,金蛇蠱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韓卿打開竹管子的蓋子,拿出裏麵的紙條,看見上麵寫著細細蠅頭小字數:明午救你,稍安勿躁。

韓卿想了想,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指頭的背麵,寫了寫下:金闕嚴密,雙匙解籠。

韓卿然後把指頭,卷成細棍,重新塞入竹管子裏,金蛇蠱一張嘴就吞下了竹管子,迷戀的舔了舔他指頭的傷口。

看來這蛇吸食過自己的血液後,就不會傷害他,韓卿愉快地摸摸他的頭說道:“回去小心。”

這金色蠱聽見他的關心,高興地點點頭,就快速的一溜煙,消失在房間裏,韓卿都懷疑它是不是長了翅膀。

他心裏豔羨無比樊墨涯得了這麼個厲害東西,還能聽懂人話去送信。

看來,樊墨涯是已經來到牧雲,不知想好什麼法子,營救他出金雀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