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歡痛快完了之後,杏眼裏又流露出憐憫,撐腮歎道:“我雖極其厭惡她,但是這下場著實淒慘,還遭到其他男人的侮辱,未免太可憐了。”
莫相離盯著銅鏡中的花顏,扶手整弄新疏的發髻,把一朵紅色的花貼在發髻上,比對著銅鏡問道:“啊歡,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司馬姣好看?”
花惜歡大大的杏眸,轉到莫相離那張清麗的臉上,眼底露出一絲疑惑,呆呆地說道:“自然是離兒了。”
莫相離眼裏流出一絲幽幽地哀怨,撅起嘴巴,喃喃細語說道:“那他怎麼會對她如此……”
“啊,離兒,你說什麼?”花惜歡沒聽清楚她說的話,一頭霧水地複問道。
莫相離沒好氣地丟下花飾,又爬回到床上,蓋上錦被說道:“沒什麼事。”
花惜歡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離兒究竟生氣誰?
花惜歡端著托盤,路過院中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天,天空的太陽又陰了下來,天空上烏雲又開始聚集起來,心道:午後又該降小雨了。
韓卿看著窗外又降個沒完的小雨,煩躁地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側服侍的月影說道:“我要沐浴。”
月影點了點頭,乖順地下去準備。
直到韓卿全身浸在暖熱的溫水裏,皺起地眉頭,才舒展開來,月影站在他的背後,看著白皙背上處處分布著戰爭留下的疤痕,手指摸上那具帶著故事的身體,心裏顫抖不已。
韓卿坐在浴桶中,閉眼靜心說道:“我要連浴七天七夜。”
“為什麼?”月影擦拭韓卿肩膀的動作一愣,疑惑問道。
“我覺得渾身都髒。”韓卿輕輕地說道。
“髒?”月影上下看著韓卿白皙幹淨的身子,訝異說道。
“髒。”韓卿定定地說道。
月影眼睛韓卿胸前的、脖子上的吻痕上,心道莫不是昨晚之事,胸口憋了一早上的問題,終於忍住不住破口道:“韓公子,皇上今早怎麼會在金闕樓,他是不是跟你……”
韓卿聞言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月影困惑地俏臉,不禁勾起薄削地唇角。
他伸手定定地抓住月影欲離的手,盯著她不安的眼睛,曖昧湊近說道:“你可是吃醋了?”
“月影,月影沒有。”月影嚇得手裏的抹布頓時掉到了地上,不敢直視韓卿那攝人心魄的眼睛。
“昨夜,是那皇帝走錯屋子,把我當做他嬪妃親吻,我好心留他一宿,可什麼都沒發生,若是想發生些什麼,那也得是……”
韓卿曖昧的揉捏著那隻柔荑,盯著月影那越來越通紅的小臉,故意不點明最後一字,但意不盡兩人中。
“我在北寒,除了一正妻,底下的位置可都空著。”韓卿握著她的手,誘惑說道。
“公子說笑了,奴婢隻是牧雲的宮女而已。”月影慌張地拔出自己地手掌,退後一步,撿起掉落在地的浴布,低著頭說道。
韓卿身子退回桶沿,但笑不語。
月影探了探水溫,低頭說道:“水不夠熱,月影吩咐他們多燒的熱水”便匆匆地關上門,帶著一個動蕩的春心逃走了。
韓卿看著還再微微顫動地房門,微笑著閉上了眼睛。放長線釣大魚,一向是最有意思之事。
不知過了多久,關合的雕花木門“吱呀”一聲又開了,輕緩沉穩地腳步聲,伴隨著一絲涼意湧進房間。
沉穩的腳步聲,停駐在浴桶前許久,一隻修長的手慢慢地探入浴桶中,掬起一汪靜水,盯著那逃出手掌的水,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莫測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