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就做夢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呀。沈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家作主！二太太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吃掉蘇英文一樣。
蘇英文輕蔑的看著二太太，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吐到二太太的臉上。
說別人下賤無恥，你先想想自己吧。你想要證據是吧，那我就跟你說個有證據的事！和長生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不單認識，應該很熟悉吧。
二太太伸手擦去自己臉上的唾沫，眼神盯著蘇英文，揣測著蘇英文話中的含義。
西城有個胡同叫蘇家巷，巷口有一家飯館兒，叫老蘇飯館。這個地方你應該有印象吧二媽？
二太太盯著蘇英文沒有說話。
順著蘇家巷向裏走，有一個小院，院子內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這個地方你應該也有印象吧。
二太太的眼神移到了一邊。
怎麼，不敢看我了嗎？二媽，我在給你說證據呢，你看看哪裏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請你指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太太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顫。
從正月裏到現在，你和和長生在白天一起去了那家小院兒，總共是17次。其中上午去了四次，下午去了13次。每次在屋子裏得半個時辰左右，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這是我來省城之前的次數。來省城的這些日子裏，你們去沒去我還不知道！那家院子是一家閑置的院子。是和長生去租的，那家院子裏麵沒有住其他人。隻有你們兩個進進出出。二媽，你說，你和和長生孤男寡女去那裏幹嘛呢。
二太太的全身都開始顫抖。
那個房子的房東是誰我也知道。並且他還看到過你們共同進去過一次。二媽，你告訴我，這算不算是證據呢？
你為什麼哆嗦的這麼厲害呢？不，你是在顫抖！這屋子裏很冷嗎？木炭爐已經停啦，好多天了。我覺得並不是很冷啊。你不是冷得發顫，你是心裏在害怕，在恐懼的發顫，對不對？
你不要說了。二媽顫抖著坐起來，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沈半城沈老爺可以有其他女人，但是他絕不允許他的太太有其他男人！我知道有些女人會被沉豬籠，扔進河中。但是我想可能你不會，因為你有兩個好兒子！當初你殺了沈半城喜歡的一個女人，現在又給他帶了一頂綠色的高高的大帽子，你覺得你還會得到他的寵愛嗎？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太太的位置上嗎？哈哈哈哈！蘇英文笑了起來。
然後蘇英文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蹦出來：我，認，為，那，不，可，能！
二太太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她的頭也在不停的晃動。
我記得和長生是二嫂的表舅呀，應該把二嫂也叫進來，一塊兒說說這件事情。
不要不要，若水，二媽求求你。二媽錯了。二媽說著忽然匍匐在地，對著蘇英文連連磕頭。
蘇英文笑了，她彎下腰，用力的把二太太扶了起來。
她必須用力，因為二太太全身就像癱了一般，軟弱無力，身子特別的沉重。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是吧，二媽？蘇英文說著，把二太太扶到了座位上，把水杯端到了她的手上。
二太太顫抖著喝了幾口水。
二媽，你真的相信我和爸爸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嗎？蘇英文說著從二太太的手上接過茶杯，又給她續滿水，放到桌上。
不，不相信！不相信！二太太連連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