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英文的心好像又被刺了一刀,痛!
第一次!作為女人的第一次,確是被禽獸拿走了。這是蘇英文心中永遠不會磨滅的記憶,永遠不會忘記的傷痛!
林耀文卻在這裏嬉笑著提起此事。
這也是一個無恥的禽獸,隻是略微的讓人覺得文明一點點而已。
蘇英文嘴唇緊閉,淡然地看著杯中青綠的茶水。
林耀文偏偏要戳蘇英文的痛處一樣,“嗬嗬,蘇小姐的第一次,可是,還在?”
蘇英文的手捏住了茶杯底部。
茶杯裏的水熱,但是不燙。
蘇英文真想用一杯熱水潑到林耀文的臉上,讓他沒臉見人。
但手中並沒有滾燙的熱水。蘇英文的南中雖然充滿了憤怒和羞恥感,但是她的理智依舊清醒。
忍,一定要忍住,自己沒有力量沒有資本和他們拚了!
蘇英文沒說話,阿翠倒是麻利的接上了口,“嘿嘿,林老板怎麼這樣問呢?這話可是有失你大老板的風度啊,蘇小姐的第一次還在不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在我們金鳳樓,既然要一炮而紅,那蘇小姐必須得有第一次,必須得在這裏獻出她的第一次啊,必須完美無瑕才會有大價錢,你說是不是?”
蘇英文的臉上熱的發燙,這兩塊貨的對話讓她的自尊心一次次的被踐踏到地上,任憑她們無情的打著自己的臉,她覺得不能再做下去了,要麼反擊,要麼逃避。
“嗯,你說得對,就得這樣辦,我是覺得吧,蘇小姐這樣聰明美麗國色天香的人兒,第一次讓那些色徒大佬們拿去,我有些不甘心呐,要不是我,這樣的國色天香她們這一輩子也許就見不到,我這是做了多大的善事啊。”林耀文笑著盯著蘇英文的臉蛋。
那目光,如錐子一般。
蘇英文麵色平靜,但她心底裏,一團火在燃燒,越燒越旺。
“得得,林耀文大老板,您可是正經人,您心裏在想什麼呐?蘇小姐國色天香,您心裏癢癢的慌?憋不住了?自己家的花要先折下來玩一玩?”阿翠一連聲的嗆著林耀文。
那話中的醋意,傻子也能覺處濃濃的酸味。
蘇英文站起身來,“對不起,林老板,翠姐,我肚子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沒等林耀文發話,阿翠擺了擺手,“嗯,那你回去休息吧。”
蘇英文走出門口不遠,就聽到屋內傳來拉扯的聲音。
“你個老東西,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嫌我老了,胖了是吧?想換新人了是吧?虧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快二十年了,你就這樣子對我?你還是人不?……”
不論蘇英文內心如何抗拒,林耀文和阿翠設想的奪美酒會終於來到了。
這是一個清涼的晚上。
金鳳樓一樓大廳堂裏人聲鼎沸,酒氣氤氳,菜香四溢。
悠悠的古琴聲在大廳中彌漫飄蕩。
數十張酒桌半環形排列,圍繞著一個臨時搭起的舞台。
舞台正中央,紅色的帷帳圍成一個正方形。
帷帳朦朦朧朧略有透視感。
幾乎每個客人的眼神都投向帷帳的方向。
隱約可見,裏麵一個白衣女子正在低手撫琴。
身姿曼妙,古琴幽幽。
這個女子的臉蛋到底長得如何呢?
每個客人都想知道,這個叫秋若水的姑娘到底是何等的古色天香。
蘇英文麵色沉靜的彈著第三首曲子——高山流水。
秋若水是自己起的名字,阿翠起了幾個名字都太低俗,蘇英文根本就接受不了。
“秋若水?好名字,好名字,太符合你的氣質啦。”阿翠連連拍手叫好。
蘇英文的心態現在亦如秋天般沉靜清朗,這些夜晚的輾轉反側,讓她徹底的明白,自己孤身一人,隻能順從自然,借勢而為,有機會,就要奮起,沒機會,就要等待忍耐,不可逆勢而為,自取滅亡。